科莱心虚的跳下椅子就要回去,晏随叫住了他:“小崽子就别到处乱跑了,待在这吧。我工作完和你一起回去。”
科莱扒着桌子,有些迟疑:“那雌父……”
“我和他说过了。”
晏随朝他招手。
科莱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状况,和一个年长的,温和的雄虫相处,甚至还是他名义上的雄父。他感觉有些奇怪,走路同手同脚的连自己都不知道。
晏随好笑的看着他,伸手把他捞过来放到一边的沙上,左边书架上有些连环画,你自己找着看吧。
科莱干巴巴的“哦”
了一声,然后乖乖的扒拉下一些连环画抱在怀里看。开始的时候,科莱还有些不自在,但是随着连环画一点点的被翻阅,科莱也沉浸了下去,都忘了旁边坐着的晏随。
o1只看过一些小人书,对这种连环画也相当的感兴趣,干脆趴在科莱的旁边一起看。
用晏随的视角看过去,就是一只小崽子盘着莲藕一样的腿抱着半人大的图书看着,身边的趴着的猫也瞪着圆溜溜的幽蓝色眼睛看着,白色的尾巴时不时的摆动一下。
晏随:……怎么感觉自己婚还没结,孩子就有了呢?
科莱看的太认真了,就连来来往往忍不住看他的雌虫都被他给忽略掉了。
昨天来着的亚雌坐在晏随的对面,他露出迷虫的微笑:“晏随阁下,您好啊。”
晏随看了他一眼:“您好,请问哪里不舒服。”
雌虫看着晏随陌生的态度有些尴尬,他再次开口:“您是不记得我了吗?我昨天还来着的。”
晏随又看了一眼,没想起来。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是不重要。
“来没来不重要,您今天又是哪里不舒服?”
晏随疏离的开口。
雌虫看着晏随温柔的面孔,眼底的迷恋更重了:“倒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想找你复查一下。”
“哦,那你把手放上来,我给你把把脉。”
晏随温温和和的,但是眼底的疏冷就像是一望无际的冰海,冷冷的。
雌虫把手放上来,晏随伸出的手僵硬在了空中。他眉头微蹙,味道好重,香水味熏的他头晕。
他放下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帕子放在雌虫的手腕上,在搭上去。
雌虫看着晏随的动作,笑容变得有些勉强:“阁下这是做什么?”
晏随:“避嫌。”
雌虫扯了扯嘴角:“避嫌也不用这样吧?好像您嫌弃我一样的。”
晏随仔细的把脉,完全没有开口搭话的意思。
雌虫见晏随不说话,又接着开口:“话说,那边的崽子是谁啊?怎么在这呢?”
晏随仍旧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雌虫仍旧是不气馁,接着说:“话说,我昨天给您的东西,您看了吗?意下如何呢?”
雌虫对自己的长相有些自信,他微微凑近晏随,嘴唇都要挨上晏随的脸了。
晏随快的放下手,往后退。
他面色仍旧温和,只是说出来的话就像淬炼毒汁一样:“先生,我看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脑子可能不太好,这边建议您挂个精神科。”
雌虫脸上的笑彻底的僵了,他张嘴想说什么:“阁下……”
但是不等他开口,晏随又开口了:“还有,麻烦我把脉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叽叽歪歪的,很吵,很影响我的效率。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医院不是妓院。我也不是出去卖的,我是个医虫,麻烦你情的时候找对地点,找对虫,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