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越飘越大,簌簌地飘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迟朗仰头感受着这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凉的触感。
谢菲尔德撑开了伞,黑色的伞面阻挡住了雪花的飘落。
迟朗看向谢菲尔德,看着他头上的雪花:“……你这样好像有着满头的头皮屑啊。”
谢菲尔德眯了眯眼,用了个清洁术,他的头发上的雪花就消失干净了。
迟朗笑了两声:“不要反应那么大嘛,即使你有那么多头皮屑……我也不会嫌弃……不对,还是会嫌弃的。”
他们离开寝室的时间很早,这是在迟朗强行坚持早起不堕落的结果。刚开学的时候,他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晚,后来他勒令谢菲尔德第二天早上叫他起床。
“有点困。”
迟朗说。
谢菲尔德无奈地笑了笑:“你晚上又要做那么晚,早上还要早起,总归是难以兼顾的。”
“……所以?”
“二选一,你是要晚上晚一点,还是早上早一点?”
谢菲尔德扬了扬眉毛。
迟朗摇着头:“不不不,都要都要,”
他的手指贴上谢菲尔德的嘴唇,“你不要这样笑……那么晚还不是因为你,你好像个……好像个狐狸精!”
谢菲尔德:“狐狸精?”
“就是一种整天到晚,脑海里只有不和谐的事情的生物。”
谢菲尔德“哦”
了一声,侧过身,很自然地吻上了迟朗的嘴。他迎面带来了些寒意,但这个吻却是热的。
而迟朗的脑海里噼里啪啦地一阵烟花爆炸,他本来就有点困,不是很清醒,这个时候更不清醒了。
他听见谢菲尔德笑着说了句:“按你的解释的话,你用‘狐狸精’来形容我……其实我觉得还挺贴切的。”
伞很大幅度地偏了偏,几片雪花打在了迟朗的脸上。
谢菲尔德的手从他的脸上抚过,把这些雪花给擦干净了,笑着问:“你怎么也没什么反应啊?这么呆,也不冷吗?”
迟朗恍然大悟似的,摇着头:“不冷……我还有点热。”
谢菲尔德还想说句话,但在他们的身边传来了两声咳嗽声。谢菲尔德几乎是立刻挡在了迟朗的身前,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是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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