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地想再次尝试,但身体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后,想再次彻底放松,刻意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变得困难起来。
这是潜意识自保的本能,她能控制住一次已经很不容易了。
重复尝试了几次,除了让心情变得烦躁外毫无所获。
她只好抱着花盆走了出去,索尔思早就闪到沙发上坐着了,见她出来只是哼了一声,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你很热吗?”
她看到对方一脑门的汗,不由觉得疑惑,“冷气不是一直开着吗?”
“谁热了!”
索尔思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响,慌不择言,“我才没有因为担心你而出汗。”
“哦?”
她促狭一下,“懂了,你太担心我了。”
“我没有!”
索尔思跳起来,面色涨得通红。
她定定看着他没有反驳,心中却在衡量对方这副模样究竟有多少演戏的成分。
忽然之间,之前一个未曾注意到的细节在脑中闪过,她扭头去了厨房。
索尔思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在躲进书房装鸵鸟和去看看之间挣扎了一下,他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厨房门口。
苏如锦正在看垃圾桶,听到动静扭头看来,用肯定的语气道:“那份披萨是专门给我准备的。”
索尔思后悔了,刚刚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去书房打地铺睡觉!
她方
才想起来的细节是扔擦手的纸巾时瞟到了垃圾桶中的东西,那是制作披萨需要用的几种食材包装,数量上来看是两人份披萨用到的。
此时一些细节都变得明显起来,她扫了一眼索尔思鼓起的胃部。
这人是个杀手,饭量虽然大但却绝不会过量,虽然关在这里无法外出,但每天也会努力保持足够的运动量。
所以今晚这个状态明显就是吃多了。
索尔思面无表情任由她打量,他绝望地想:反正已经暴露了自己居然在不知道她还回不回来的情况下,依旧为她准备了晚餐的事实,还有比这更丢脸的吗?
没有,所以无所谓了。
累了,毁灭吧!
所以在听到她说“现在我对你的印象改观了,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的时候,他的心情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什么忙?”
他觉得,不管这个毫无两人是敌对立场自觉的女人说出什么,自己都不会惊讶了,但是——
“明天拜托你把我打晕,然后扔进主卧里。”
索尔思觉得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他用力掏了掏耳朵:“对不起,我可能幻听了,你刚说什么?”
苏如锦重复了一遍,然后收获了一道“你疯了”
的视线。
他举起双手,右手先指了指左腕,然后换个边再重复一次:“请注意,这里和这里,有你绘制的咒纹。”
他其实是想表达“你的要求多少有些离谱”
的意思,不料她十分淡定地道:
“我知道啊,我可以暂时停下这些咒纹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