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之人分明能一步登天,这样的念头连想都不敢想,还在求自己饶了他。
“退下吧。”
他怕自己再说下,真的吓坏了她。
“多谢殿下。”
她明显松了口气,眼中瞬间就溢出几分欢喜来,立即磕头行礼:“奴婢告退。”
宋怀宴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从始至终都未抬头,后退的背影成一轮弯月,像是唯恐他后悔走的飞快。
直至她出了门,他收回眼神喉咙里这才溢出一丝轻笑。
“啧……”
他摇着头,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也不知是该笑她天真,还是笑她愚蠢。
人都已经是他的了,她居然还想着跑。整个东宫都在他掌心之中,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太子殿下低下头,长案上那颗鸽血石端端正正的摆在锦盒中。
“刘进忠。”
话音落下,外面的人立马弯腰推门而进。
南殊与孟秋回了长秀宫,同行的还有荷香。刘公公亲自将人送过来的,将人扔在地上时,连着赵良娣都下意识地撇开了眼。……
南殊与孟秋回了长秀宫,同行的还有荷香。刘公公亲自将人送过来的,将人扔在地上时,连着赵良娣都下意识地撇开了眼。
荷香瘫软在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只下半身上却满是血迹,一看就是受了重刑。
此时正昏迷不醒,没了活气。
“刘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赵良娣拿着帕子堵住鼻子,目光落在地上时满是嫌弃。
“接下来的话,还请娘娘屏蔽左右。”
赵良娣闻言立即挥手,身侧的迎春将屋子的众人往外带。
“是殿下这样吩咐的?”
赵良娣问。
刘进忠微不可查地往后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南殊的背影上,眼瞧着出了门,这才道:“是。”
殿下头一回这样贴心,说怕吓怀了她,连他听了至今都在诧异。
太子殿下稳坐高位,素来唯我独尊惯了,还从未有这样体贴的时候。
这位南殊姑娘,日后只怕是少不了荣华富贵。
回过神来,刘进忠冲着赵良娣笑了笑:“娘娘,说到底这也算是长秀宫的丑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背后的声音逐渐变小,再下去就听不见了。
南殊收回眼神,跟着人群往外走。
直到回了屋子,孟秋赶快将门关上,她面上一脸紧张:
“殿下让刘公公将荷香送来做什么?她不会将事情都捅出来吧,到时候赵良娣……”
“不会的。”
南殊摇头,赵良娣不会给她活路的。
殿下此时送荷香来就是当替罪羊,宫女爬床的事已经跟她没关系了。
她摘得干干净净。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平静道:“荷香没有机会开口。”
她必死无疑。
孟秋想到什么,面色苍白了却跟着安静下来。她看着身侧的人,这张脸只露半分真容都如此张扬。
若不是有这样的心机,她万万保护不了自己。
孟秋心中酸涩:“那你今日如何?”
南殊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笑了笑。她握住孟秋的手:“快了。”
以退为进。
殿下视她如掌中鸟,他又何尝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