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脑子里尽在脑补着一会儿牵着小囡囡的手,走到与他交好的那群朝臣面前,骄傲地说:
我有闺女,你们有吗?
那群还没有生出丫头的家伙定然是要羡慕半天的……
想到这里,他居然笑出了声来。
苏暮烟看向他,嫌弃道:“神经病……”
……
这边镇北侯府也出了。
一路颠簸着。
马车内偶有闲聊,却也是只言片语。
侯夫人朱琴琴又以病相称,不能进宫赴宴,所以今年又是沈疏和沈既白父子俩共乘一辆马车。
沈疏有在刻意找话题,可每次沈既白都是淡淡回应了两句,就又陷入了沉默。
“最近,功课难不难啊……”
沈疏自知自己是一介武将,不会说话,也只能简单问问他功课。
可沈既白只是不冷不热道:“还好。”
“……”
沈疏这些年常年在外头打仗,与这个唯一的儿子也是相处甚少,只是偶尔在信里会看到周围人对他的表扬。
沈既白争气,他其实也很自豪,但又得在外人面前装得他儿子这点资质不值一提。
“对了,那个南诏王府的小囡囡,最近有没有来找你玩?”
本来以为沈既白估计又是敷衍地点头或摇头,却不曾想,他的目光居然动了一瞬。
“没有……”
的确是没有,就昨天见了一面。
“囡囡是个小姑娘,有时候来找你玩,可不能这副冰块儿样,会把人吓跑的。”
沈疏叹了口气。
吓跑……难道是因为自己太凶了,她才不来镇北侯府找他的吗?
想到这里,他有点不知所措。
“她也算是你的妹妹,你得多关照关照她才好。”
“她才不是我妹妹。”
沈既白目光如炬,话语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