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师姐,没有丝毫的不甘愿,沈芳点头:“没事,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这句话,搁在以往,她稍微有点心虚,可每日自己勤勤恳恳如同老黄牛一般地学,这句话,她又觉得她当得。
秦洛却没说什么:“我明日换你。”
说完,告辞离去。
沈芳看着师弟远去的身影,想到自己这段日子的刻苦努力,一时间心情大好,天道酬勤,诚不负我。
她回到房间,把这几日课业的草药翻看了一会,又看到了见爹和表姐的日子。
她又把草药对着笔记识别着。
最近她用毒很厉害,本来她和秦洛互相看不过眼,互相给对方下毒,谁知道下了几天,被师父现了。
程君楼倒是没说什么,只说要注意些分寸,下毒可以,但是要制得解药再给别人下。
如果没有解药,不能下给对方,想要有解药,就得对应相对的药性。
沈芳只能自己给自己下,自己给自己解,好在她们现在学得都是入门,倒是没有什么剧毒。
只是量她老把持不好,这一日正在忘书楼对比着麻药剂量,谁曾想,她用量过猛,把自己麻翻了。
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都动弹不了,偏偏解药她放在了桌子上,和解药近在咫尺,却送不到嘴里。
唉,好绝望。
早知道在地上铺个毯子啊。
她本以为要这么一觉到天亮了,谁曾想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响,然后她看到她师父漫步走来,那一刻,他师父踏月而来,月光洒在他身上,沈芳心里热乎得不能再热乎,她觉得,说她师父是她再生父母都一点不为过。
显然,程君楼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徒儿躺倒在地,先是吓了一跳,待看到她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和桌子上的草药,这才明了。
他没忍住笑,“自己把自己药翻了?”
沈芳无奈地闭上眼睛,又眨巴了两下,似乎是用眼神表示:“师父救我。”
程君楼轻笑出声,上来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把桌子上的解药拿过来,凑在鼻子下闻了下:“解药剂量似乎不够。”
说着,他把药喂给了沈芳,又给沈芳喂了口水。
沈芳觉得四肢百骸血液似乎开始流动,但是身子还是麻,果然,毒的剂量下得多了,解药的量没跟上,不能立即解毒。
好在虽然四肢无力了,可话还是能囫囵说出来:“师唔,……”
嘴还是麻,她本想问师父你怎么大晚上的来忘书楼了,是有什么书要找吗?
程君楼却是没回答她,只是把桌子简单的收拾了下,把她的书本都放到了她的背包里。
然后把她的背包挎在了身上,他又回身横抱住沈芳,用脚带上了门。
月色下,他容颜如玉,薄唇轻启:“我只是看你房间灯是黑的,怕你又在忘书楼睡了着凉,闲来无事,就过来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