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见王飘然的伤口,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数落她道“告诉你多少遍了?好好改改你的性子,还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可吃亏了,知道宫里的厉害了吧?我不总带你进宫就是这个缘故,你啊……”
王飘然还不服气“明明是她出口伤人在先,又挥鞭子打我,为什么皇后不责罚她,却责罚清姑姑呢?”
白飘飘也帮腔道“是啊,飘然姐姐都流血了,明明是荣润的错,清姑姑也没错啊!”
如清垂“两位郡主切莫再提此事。一切都是奴婢照看不周,理应受罚。”
“眼看就要婚配了,你们二人却还是这般孩童心性,往后可如何是好?”
长公主看她二人还要说话,恐宫中人多嘴杂,连忙叫如平护着两人回慈宁宫。
她落在后面轻声嘱咐如清“害你受苦了。既然皇后娘娘下旨,也只能委屈你去浣衣局服役了。本宫会暗中打点好一切,你且放心。”
“长公主恩德,奴婢谨记于心。只是有一样,奴婢不知是否该讲。”
“但说无妨。”
“今日皇后言语中仿佛有些反常?似乎是在警告长公主殿下?”
“本宫何尝听不出来她的弦外之音?许是刚刚呈给她的来宾册子中她母家青年公子不多的缘故。”
“皇后母家孙氏一门,人才凋零,只有两名远亲公子刚刚成年,长公主殿下已经不计较那二人官位低微,破例邀请参加家宴,按理皇后不该再这般动怒,”
如清顿了顿,“奴婢只是怕皇后对月华郡主过于苛责了。”
“本宫也听到了,她说飘飘像青杏天真烂漫,若说苛责还算不上吧?”
“长公主有所不知,玥懿皇贵妃刚刚得宠时,位份极低,一日来梅园游玩,因从未见过红梅,便折了一枝,恰巧被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看到,禀告了皇后。这红梅本是圣上与皇后大婚那日特别种下的,皇后爱如珍宝,特挑选了近旁的延春宫居住,好能时时观赏。她如此爱梅,却被新宠的玥懿皇贵妃给折损了,安能不怒?便重重得责罚了玥懿皇贵妃,可却被圣上拦下了,圣上一笑而过,只说……”
“说了什么?”
“圣上说,玥懿皇贵妃天真烂漫,甚得帝心。”
“圣上如此说,皇后娘娘必然伤心了。”
长公主长叹一声,“可是她也该看开些,圣上再宠爱谁也不过是宠妃,她永远是皇后,位列中宫。”
“奴婢只是刚刚听到皇后娘娘称赞郡主‘天真烂漫’,才想起当日旧事。”
“这旧事恐怕她也永生难忘。皇后今日重罚你,估计也是因为如此。前些日子,她不喜青杏,所以才百般阻挠,不许圣上封飘飘为公主,不让飘飘得到她赢得的名分。今日,也是因为青杏迁怒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