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吃飯就不必了。」聞妤大度表示:「讓我去你家借宿一晚唄。」
談家在全國各地都有房產,談讓出差幾乎很少選擇住酒店。聞家雖然也有,但聞妤前腳住進去,趕明她爸媽就得知道原因。
「不去酒店了?」
「不去。」聞妤很嫌棄:「一想到跟那個傻逼住一家酒店,我就膈應。」
酒店是主辦方統一安排的,離會展中心很近,所以6鳴也是在那家酒店。
現在這個時間點,再換一家酒店再辦理入住太折騰了,聞妤索性決定直接去談讓家蹭住。
她眼神里的嫌惡很顯而易見,話也說得直白,愛憎分明的。
談讓眼底沒來由地泛起笑意,交代著司機開車,轉頭平靜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臉龐上,說:「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避嫌嗎?」
聞妤無語瞪他:「你好囉嗦。」
被人這麼說,談讓沒生氣,反而眼底笑意更濃,嘴角抬起若有似無的弧度,抿唇壓下,又不由自主揚起。
駕駛位的司機聽從指令開車,剛起步,餘光便不經意透過後視鏡看到,他那平時不苟言笑的大老闆,此刻表情,好像是在暗爽。
這姑娘到底什麼身份!竟讓能讓大冰山輕易融化。內心雖震驚,但他還是遵從司機的本分,克制住好奇,專心開車。
「從剛學會走路咱倆就在一塊玩了。」聞妤不以為然地扯了下唇,長睫忽閃靈動,「二十幾年的革命友誼,還用避嫌?」
她語落,臉頰似是微微鼓起。
二十幾年,實在不算短。
按照國人平均壽命77歲來算,占據了一生近乎三分之一的時間。
談讓的笑容一寸一寸淡了,在「革命友誼」幾個字上反覆思味,終是垂下眼眸,深邃中帶著微末晦暗。
她究竟是不開竅,還是對他沒有感覺?這個問題他不止一次想過,但從來不敢深究答案。畢竟二十幾年太長,長到她仿佛已經成為他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所以答案只能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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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最終停在了滬市一棟有著近百年歷史的老洋房前。別墅始建成於1927年,談家祖上最初是在滬市起家,後來才遷至京市。
這地方其實是談讓已故曾祖父的舊居,現在被稱為承安公館。
聞妤並不是第一次來。
幼時初到這裡只覺得一切都好舊,裝修也過時,現在才發覺,這是風塵僕僕的歷史厚重感。
一門之隔,外邊是繁華熱鬧的市區,裡邊是累世經年的沉澱。
進門後,聞妤就直奔沙發,毫不顧忌形象地陷了進去,海藍色的裙擺與黑色皮質形成鮮明的視覺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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