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側過臉用力地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
空氣凝滯,談讓脊背僵了一下,酥麻感一直從耳畔抵達心臟。緩了片刻,他聽到如醉如夢的軟糯嗓音:「你?抱我。」
這是一句完全逾越界限的話。
說不上多清醒,但也不至於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聞妤只是在這個想法浮現時,本能地說了出來。
在人聲鼎沸處,在眾目睽睽中,談讓幾乎是毫不猶豫、毫不費力地將人打橫抱起。
宴會廳到客房的那一段路不算短,聞妤醉得沒力氣,像只貓一樣埋在他肩頸。腰間和腿窩被?他手臂環著,隔著禮裙薄滑的綢緞,能明顯感受到他手臂的遒勁有力。
鼻尖縈繞著的是她自己髮絲的清香,以?及他身上的木質香,兩種味道混雜在一起鑽入鼻腔,讓她本就?被?酒精消融的思維徹底溶解成碎渣。
大腦一片空白?,只他手臂的力量如此清晰。
聞妤無法自控地想,明明學生?時代看他打球也不覺得多有力量感,後來他常穿西裝,將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包裹嚴實?,只能大致看出他肩寬腿長。
誰知道竟然這麼……強壯。
他抱著她走著一路,步履從容,氣息平穩,真就?好似抱了只貓兒?那麼輕易。
莫名?的,「西裝暴徒」這個詞閃過腦海。
聞妤閉了閉眼,有些想不通究竟是酒精帶偏了她的思想,還是釋放了她的本能。能確定的是,這酒的度數真的很高。
意識越來越混沌,要是真睡著了倒好,可偏偏她一點困意都沒有,大概是因為來時在車裡眯過了。
她此刻暈乎乎卻又精神很高。
感受到被?人很溫柔地放在床畔,聞妤兩手撐在床上坐得很直,睜著眼睛看著他在和pr溝通,而後pr微笑著離開了套房。
又是用她聽不懂的德語。
聞妤覺得胸腔莫名?地湧上來陣煩躁,她想不通緣何而起。白?皙纖細的小腿從黑色禮裙里探出,穿高跟鞋的腳尖一晃一晃的。
喉嚨很乾,嘴唇也很乾,她抿了下唇瓣,聲音有些嘟囔:「你?剛跟她說什麼?」
談讓平靜回答:「讓她送來一杯蜂蜜水。」
「我不信。」聞妤幾乎是不經?過思考,想什麼就?說什麼:「那你?為什麼要對她笑?」
「我沒有。」
「你?有。」
談讓看著她臉,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角度,似乎是想從她的表情中窺見一絲心虛。然而並沒有,她的表情特?別?篤定。
喝醉了冤枉人都這麼理直氣壯。
「妤妤,你?要講道理……」這話沒說完,談讓自己倒先?輕輕扯唇笑了下,他怎麼會試圖讓一個喝醉的人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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