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叹了口气,“我家那小子也不懂事,出去也是这德性,说他他也不服气。都说儿子穷养,可是穷养又怕他被同学瞧不起受欺负,天天就知道买鞋买车买游戏机,一年的钱能让他造一半。”
制片人也笑:“一样的,你家的还小,还能训两年,跟我家这个祖宗似的进入叛逆期,简直管不住他。”
导演哈哈笑,扭头问他:“你家那小字多大了?”
“高中了,”
制片人道,“他小学的时候我就想着送他去加拿大,老婆不同意,觉得年纪太小。结果一直拖到现在,这边学校物色好几轮了,那熊孩子连个雅思都过不了,考试门门都是及格线。”
导演啧了一声。
陈彩听他提这个,想了想道:“加拿大那边也有学校认托福的,如果托福也过不了,还可以参加本地的考试,温哥华那边有LPIlanguageproficiencyexam,能拿五六分等于过了托福和雅思。”
“你对这个也了解?”
制片人有些惊讶,随后又笑了笑,“我和他妈现在就担心这一点,在国内都考不过,出去了整天就知道玩,还不知道要什么样。反正早晚要过这一关,不过在国内给他找个靠谱的学校,考过再说。”
陈彩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等几人吃完饭,他开车把人回去,回家后却立刻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同学。
那两年他虽然在学校里没正经上课,老师同学关系倒是一直很好。等到事情谈妥,这才又给那制片人去电话,给他留了一处培训机构的联系方式,并道随时可以去报道,那边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老师,一对一的小课。
制片人一听那机构名称,顿时暗暗吃了一惊。他之前听朋友说过,那地方十分低调,但定位颇高,普通班收费80美金一小时,更遑论特级班。原本暑假他想给儿子报一个,无奈人家名额早满,一直想着插队也进不去。
这下算是瞌睡的时候人家塞了个枕头来。制片人连连道谢,再一问陈彩的母校,心里不觉又敬重几分。如此一来,他也知道算是为了儿子欠了对方一个人情,虽然陈彩什么都没提,这制片人却暗暗留意,嘱托各处对蒋帅多加照顾。
蒋帅并不知道内情,他们报道的第一天分了宿舍上缴了手机,原本按照规定是周六才能打电话,谁想只隔了一天,刚进行了初步评级就被导演组叫了过去。
一个温柔的大姐姐把手机还给他,又表明以后结束录制后想用手机了可以过来拿,但是玩完要再送回来,不能让别人看见。
蒋帅也是个手机控,虽然不用常跟家人联系,但手机上狐朋狗友并不少,还有一帮天天喊着一起吃鸡的兄弟。这两天没摸手机简直浑身不舒服,他把手机拿回来,跟人嘴甜地道谢,转身就跑去了顶楼的阳台,躲在那里开机玩耍。
先开了通信工具跟所有人打招呼,又玩了一把游戏,等到最后过了瘾,忽然想起来给陈彩打电话。
陈彩那边隔了很久才有人接。
蒋帅不高兴道:“你又在忙什么呢?铃声都响了六声了,还差一下就自动挂断了。”
“……你怎么有手机了?”
陈彩惊讶道,“不是周六才给你们吗?”
蒋帅得意地哈哈哈大笑:“你猜?”
陈彩:“……”
蒋帅叹了口气:“说实话吧,我出卖色相了……出卖一次换十分钟,就为了给你打电话。”
陈彩简直满头黑线,一想应该是那边特殊照顾,想了想道:“节目组如果对你特殊照顾的话,你悠着点,别太嘚瑟,嘚瑟招人恨知道吗?”
蒋帅一听就知道果然是陈彩打点过了。虽然家里人会给他铺路,但是不好太张扬,所以在别人眼里他只不过是个来参赛的普通人。
蒋帅好奇心起,问那边:“你怎么给我搞的?”
陈彩道:“还能怎么搞,阴险狡诈满嘴瞎话地搞呗。”
蒋帅不高兴了,神色黯下来,鼓着腮帮子,伸脚踢阳台上的小石子儿。
陈彩那边正忙,听他不说话了,问:“你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得挂了。”
“就才跟你说了两句,你这经纪人就这么不愿听艺人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