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瑞英猛然睁眼,瞪向她,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那惊讶的情绪过后,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这么想把自己送上我的床榻,我又怎么能不满足你呢?我答应你就是了。”
周围的人,曹绪阳、包括那些粗膀子的大汉都朝她投来或惋惜或嘲讽的目光。
“只是,”
他笑完,冷静下来,“这可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到时候可别找上你家里人哭,说我欺负你。”
宋离离知道他这是忌惮宋家,很干脆地答应:“可以,但是,你输了也得算数,不准在这件事上为难他。”
“当然,一言为定。”
谢瑞英自在必得,甚至偏头对曹绪阳说:“去给我定一间隆安酒店的总统套房,现在就准备好。”
他嗓音故意说得很大,让所有人听见,又观察宋离离的表情。
但他很快失望了,宋离离情绪没什么变化,既不高兴也不失落,甚至也不觉得羞辱。她只是牵起谢之寻的手,说:“让开。”
得了谢瑞英的指示,大汉们让开一条道,让他们通行。
看着两人远处的身影,谢瑞英冷笑道:“派人给我看着她,别让人偷跑了。”
“你跑不了了。”
被牵着手走在身后的谢之寻忽然停下脚步,淡淡道。
男人身姿修长,白衬衫包裹着清瘦的身躯,显出些单薄。而他的手也是薄而微微泛着凉意,完全看不出之前搏斗过三场的迹象。
宋离离也随之停下脚步,扭过头看他,冲他笑了笑:“我知道,也没打算跑。”
谢之寻碎挡在眼前,不知想到什么,忽而一笑:“那你这是做好输的准备了?”
宋离离握紧了他的手,认真说:“不,我压根就没打算输。”
谢之寻抬眸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愣。
女孩儿的手是温热的,仿佛连血脉都透着股芬芳,那淡淡的香气自她身上传来进入他的鼻息,竟然莫名的好闻。
而她美艳动人的脸蛋,在仰面盯视着他时,眼眸黑而亮,像是黑漆盘里晃动的烛火,明亮清寂,说不出的笃定。
他的动摇产生得如此匪夷所思,却又不得不承认。
仍谁面对这样一双眼睛,怕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所以谢之寻闭上了眸子,不去与她对视,淡淡吐出两个字:“狂妄。”
宋离离有些生气,不相信她也就算了,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她狠狠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要握痛他一般:“咱们走着瞧,等我赢下了对局,你要为刚才的话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