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跑一边展开纸质的地图对比周围的建筑物,因为生存辅助仪坏掉了,所以我购置了一份纸质地图。
建筑与地图上的标点一一对应上,我的目光向上移去,没错,征兵站就在前面不远了。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了,我的目光在我的前进路线上四处观察。
克里斯和夜半他们都出现了,要说瑞秋不出现,那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我怎么过去是个问题,果然,距离征兵站还有百米之时,我看到瑞秋倚在告示牌前。
我考虑过她可能会用绳子捆我或直接反扣住我,但她没有,只是抬起头,向我娴静地微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抹口红。
不打算阻止我吗?也好,我在距离一点点拉近时脚下力,迅加快了度。
在我冲到她面前时,瑞秋终于抬头向我轻轻地露着她惯有的微笑。
每当瑞秋微笑时,事情总会被她死死的控制住,难不成征兵站的人都给他买通了集体不让我过审?
我心中不妙的感觉升起,不对,瑞秋是有钱,但相对没有权利干涉军队的报人。
“难不成——”
我看向证兵站,她不会把工作人员都绑了吧?
在我经过时,瑞秋只是看似手一滑,口红不小心在告示板上一滑,如一条红线般划出了一行黑字。
“未满18岁禁止参军?!”
我念出了这行字,几乎没晕过去,光做了计划怎么来了,竟没看到这么明显的年龄限制。
怪不得瑞秋没有打算拦我,就算她不拦我,我就算进了征兵站,他们也不收我呀,毕竟我才17岁多。
“在外头玩够没?玩够了回家。”
瑞秋在我背后轻声问我,这种气势我在几个月前刚来到快乐1o1时就见识过,当时贸易联盟的沼泽集团军团长毒牙差点弄死我,瑞秋几句话就把我护下了。
但现在目标变成我了,这时我才真真正正感到了这种威压感,但与兔子遇到狼的那种恐惧不同,更像是逃出家的猫被主人现的感觉。
是的,我相信我现在说想回家一定会有一顿丰盛的大餐,甚至会被安排上相当收入可观的工作。
但想回家的话还没出口,我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了街角饥寒交迫的流民,又看到开区中苟延残喘的难民,以及西部战场中沦陷的城市中被困的人们绝望的叫喊。
除了这些还有被我帮助之人对我的鄙夷的眼神,我已经不适合待着这里了吧,尽管这样,我还是做出了大义禀然的样子。
“我想要为人类做些什么”
我严肃地说,“我是人类的一份子,所以要为了种群的生存而战。”
我转身呐喊。
“咯”
,一声脆响,“生了——什么?”
我刚反应过来,瑞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我旁边,红黑的哥特裙让我想起了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瞬移。
这度真的是正常人类能做到的吗?!剧痛在右边整条手臂上炸开,肩头、肘弯乃至每个指关节都已相当不自然的角度反折。
“啊!”
17个环节同时脱臼,令我感到整条右臂如同被炮烙般剧痛,这比直接砍掉整条胳膊还要疼痛万分。
我头顶在地上,剧痛令我的全身再无法动弹分毫,没有出一滴血,也没有任何损伤,但比受伤更令人记忆深刻。
“天啊,我没拦住他真是害惨了。”
夜半刚赶到,就看到了一整条手臂关节全脱节的我。
正常人挨这么一下,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将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吧?
“你现在的能力,你觉得你能在那里对付得了多少感染者?”
瑞秋蹲下,目光牢牢的锁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