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结,再向祝繁站的地方看去,人早就进屋了,哪里还看得见影子。
祝繁!
曹春花气得不行,哪里会不明白祝繁刚才那话里的意思,在那小蹄子跟祝芙小时候时,她一直在外塑造了一副好后娘的模样,小蹄子到处告状,没有一个人信她的话。
人们已经在心里形成了一种对她的认知,自然也就不会去相信小孩子说的话了。
如今,华儿跟祝韶风被人抓了个正着,愣青五个人也都死成了那样儿,那小蹄子再怎么也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家,就算她跟人说了这一切是她干的,也没有人会相信。
甚至还会有人觉得她胡说八道,便是为了把那小蹄子的名声给弄坏,这样,她不就跟从前那小蹄子的状况一样了么?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祝谏的心里,怎么能让一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小贱人给破坏了呢?
且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让那小贱人后悔今天做的事!
“娘……”
祝钰闷闷的声音传来,“娘你小点劲儿,钰儿快喘不过气来了。”
闻言,曹春花赶紧松手,拉着祝钰往屋里去,临走时朝祝繁的屋子狠狠剜了一眼,眼底阴沉得可怕。
祝繁恰巧在门缝里看,也把曹春花的那一眼给收在了眼里。
“呵,”
那母子俩进了屋,祝繁转身冷哼,丝毫未将那女人眼里的那股狠劲给放在心上。
闹吧闹吧,反正也闹不了多长时间了。
从家里出来,祝繁跟荷香径直去了老太太家,这几日就住老太太这了。
跟老太太打完招呼后荷香拿着包袱进祝繁的屋子,老太太家里就三间卧屋,一间是老太太跟老太爷的,一间是以前周婉柔回来跟祝谏睡的地方,另外一间则是祝繁和祝芙来的时候住的。
进屋后,荷香把包袱往床上一放,还没来得及坐,就猛然瞧见从被子里钻出一只火红色的东西来,那东西还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瞧着她,看上去好像并不友好。
“啊!”
荷香吓了一跳,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怎么了?”
祝繁闻声而来,才走到门口就瞧见了床上正往她这边看的小狐狸。
从曹春花那儿得来的不高兴瞬间就烟消云散了,走过去,将小狐狸抱在怀里亲了亲它头顶,小狐狸顿时闭了眼好似很享受地在祝繁怀里蹭了蹭。
荷香惊骇地睁大眼看着一人一物的互动,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这这这……”
这难道是狐狸?!
“嘘,”
祝繁扭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荷香几乎反射性地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它叫弧儿,”
祝繁抱着小狐狸往床上一坐,朝小狐狸那条大大的尾巴上揉捏了一把,然后抬头看向荷香,问:“很漂亮对不对?”
狐之亦心满意足地任由她摸着,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听上去很舒服。
“真是狐狸啊?”
荷香压低声音跟着坐过去,伸手便想试着朝小狐狸的头上摸去。
谁知她才把手伸过去,小狐狸就猛地睁眼,爪子一抬重重地抓在她手背上,喉咙里还发出类似警告的声音。
“嘶!”
荷香吃痛收手,低头一看,手背上一块皮肉差点给这小玩意儿给抓开了,顿觉心惊地瞪着罪魁祸首。
祝繁皱眉,拿了手帕给荷香止血,然后抱着小狐狸往床上一躺,笑着说:“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脾气这么大,怎么,不给别人摸就给我摸?”
祝繁说这话的时候本就是无意识的,毕竟她哪里想得到听这话的其实是一个大男人呢。
可狐之亦听着就不是这么回事,连着两个“摸”
字将他心里带颜色的东西给扯了出来,感觉立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