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潮结束。
时鹤照例向云伯衡汇报。
听完晴良的表现,云伯衡评价,“他成长得很快。”
云伯衡将手里的书册抛至一旁,“我将他代收为徐扬的弟子,本欲亲自教导,好叫他承袭徐扬一脉。只是这些年,我多在闭关。他一直是交给你教导。”
云伯衡望向时鹤,“你将他教得很好。”
时鹤垂眸,未语。
“今年的问剑大会,将他也带去吧。”
时鹤闻言抬眸。
云伯衡道:“是时候让这孩子也崭露头角。”
“是。”
书室。
“下山?”
晴良一懵。
时鹤端坐在书案前料理卷宗,他头也未抬地应了一声,“嗯。”
晴良坐在毯子上,双手撑在身后,他望着书室的天花板,久久不语。
除了每年的镇压兽潮,晴良还未下过山。
半晌,晴良侧过身问:“白白怎么办,它也带去么?”
时鹤的笔一停,他道:“留在宗门,我已托白鸿玉代为照顾。”
晴良微愣,“哦。”
将白白送去芳熙园那日,晴良也跟去了。
时鹤将怀里的白白递给白鸿玉。
白鸿玉小心接过,他抚着白白的毛,笑道:“师兄放心,我一定照料好它。”
“麻烦你。”
“不麻烦,它有名字吗?”
白鸿玉问。
时鹤抿了抿唇,半晌才憋出,“……白白。”
“好,我一定照料好白白。”
白鸿玉笑着说完,他抬眼越过时鹤的肩,这才看见不远处站在门口的晴良。
白鸿玉愣住。
经刻意避开,二人几年未曾相见。
看得出晴良这些年长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