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晴良腰间一指。
晴良低头,小乞丐说的是他腰上的挂饰,是一条红绳串着的白珠子。白珠子上头有云纹浮雕。
晴良的衣饰后来都是时鹤置办的,这珠子也是。
“你喜欢这个?”
晴良高兴地把珠子解了下来,递给小乞丐,“给你!”
时鹤听完晴良是被一个小乞丐‘资助’买的糖葫芦。
“……”
“怎么了么?”
晴良攥紧糖葫芦,一双杏眼睁大,惴惴不安地盯着时鹤,生怕时鹤下一刻会让他把糖葫芦丢掉。
好在,时鹤深吁一口气,只道:“进屋。”
“哦。”
晴良松了口气,举着糖葫芦边吃边跟在他的身后。
休息了一夜,他们还得继续赶路。
整装过后,一行人再次出。
正要踏出客栈,时鹤突然转过身,将一个沉甸甸的褐色小布袋丢入晴良怀中。
晴良打开一看,“钱!”
另一边。
阿七在一条小溪边洗干净脸上和手上的脏污,又把外头披着的破烂乞丐装脱掉,露出里面干净的布衣。
阿七把今日讨来的钱跟着洗了洗,然后欣然一笑,蹦蹦跳跳地回家。
“娘!娘!我捡着钱啦!”
阿七娘在屋里做绣工,见到阿七捧着钱回来,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严肃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去装乞丐上街讨钱了?”
阿七闻言,弱弱地答,“没有。”
“还敢撒谎!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你姑娘家这样很危险!你怎么就不听话!”
阿七娘气得上手打她,“娘就剩你一个牵挂,你出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娘、娘,我错了。”
阿七哭着躲闪,“我只是想让你少接一点活,你眼睛本来就不好……”
最后娘俩抱作一团哭泣。
阿七上街替她娘去送绣品时,哭过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送完绣品后,阿七从怀里摸出早晨用两文钱换来的白珠子。
她早上就去当铺问过了,当铺老板说这不是玉做的,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是不值钱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