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是柔软的,可时鹤吻得那么用力、那么投入,滚烫的气息洒在晴良脸上。
晴良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死死摁住后脑勺,叫他脱离不得。
清晰地感受到时鹤突然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晴良整个脑子都炸开了锅,脸涨得通红,剧烈地挣扎。
头上的兰花铃被晃得声响紧密,在雪夜中何其突兀。
时鹤不为所动,他阖着眼,全然投入。
“唔……嗯唔!”
晴良只得用力捶打推搡时鹤的胸膛。
良久,在被亲到几乎要喘不过气,桎梏在后脑勺的手这才松开。
晴良猛的推开时鹤,从他身上下来,动作慌乱,狼狈地跌坐在旁边的雪地上。
时鹤支着手肘,缓缓坐了起来。
“你干嘛!”
晴良大声质问,声音不自觉地带上来哭腔。
时鹤坐在雪地里,静静地盯着他。
“你!”
晴良又羞又恼,全然无措,语无伦次道,“我只是穿了裙子,我不是女孩,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你是不是刚刚摔到脑子了?”
听见晴良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也全然意识不到他的心意,时鹤几乎要被气笑了。
他望向晴良,鲜红的披风和衣裙落在白雪地上,挣扎间髻也松乱了,兰花铃斜斜地插在间,就要掉下来。一双杏眼晶莹湿润,似含着水汽,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只一眼,便叫时鹤的心又化开,被爱怜填满。
视线触及晴良红润得不正常的唇瓣,下唇中心,隐约还能看见方才留下的咬痕……
时鹤目光一暗,他朝晴良伸出手。
晴良被他的动作吓得往后躲,手掌撑在冰冷的雪地里。
下一刻,晴良慌乱地从地上爬起,往前跑去。
刚跑两步,又不慎被绊倒,摔了一跤。他也顾不上手疼,迅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雪夜密林里只剩朔风呼啸的声音。
时鹤望着晴良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动弹。
他垂下眸。
苍鹭院。
晴良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粗鲁地将身上的衣裙扒了下来。
他想用力扔到地上,却又触及上头昂贵的珠玉。
晴良忍了忍,将衣裙丢去了床上。
唇上的刺痛,不断提醒着他方才在雪林中生的事。
叫他想忘也忘不掉。
晴良恼得红晕一路从脸蛋涨到耳根。
这时,门口传来叩门声。
晴良在看见门外的人影时,神色一慌。
“咚咚咚”
规律的三声,时奏时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