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赶路,身后骤然传来一声,“你要去哪?”
青青被吓得心脏一窒,神色惶惶,却没有回头,而是开始小跑。
他像偷了灵药思凡的玉兔,在月下逃窜。
可没跑两步,一双手桎梏住青青的腰肢。
时鹤恶狠狠地道:“不许去!”
青青陡然被抓,他慌得开始尖叫,剧烈挣扎,头上胡乱插戴的头花在动作间落了一地,青青的眼角挤出泪花。
“放开我!”
苍鹭院里还有宗主在。
为免惊动云伯衡,时鹤抬手捂住青青的嘴。
时鹤的力气极大,青青撼动不能,硬生生被他押回了屋中。
进屋后,时鹤刚想放下手,却被青青抓住他的手臂狠狠一咬。
青青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时鹤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青青放下时鹤的手,哭着道:“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抓我。”
“疯够了么?”
时鹤的声音冰冷至极。
青青抬眼,这才现他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把愠怒写在了脸上。时鹤向来喜怒无形,什么时候都是神色淡淡,这样明显的怒火,竟叫青青心底升起了丝丝惧怕。
时鹤不带温度的灰瞳寸寸扫过青青床上的衣裙、桌上的珠饰,扫过青青这身狼狈滑稽的装扮,扫过他带血的耳垂。
时鹤冷笑,怒从心起,他菱唇讥诮道:“我费了那么多心思教导你,阳关大道你不走,偏偏要做个有违阴阳的怪物。”
“怪物”
二字刺痛了青青,他猛地推时鹤一把,“你才是怪物,我不是!”
青青指着时鹤虚张声势地、疾言厉色地大喊,“你才是怪物,你滚出去,你走!你走!”
时鹤被青青推得撞在门上。
他重新站直了身躯,一步步靠近青青。
逼得青青后退,小脸浮上惧色。
时鹤在两步远的地方,不再靠近,他忽然抬手,在青青吓得要闭上眼时,他只是解下了自己的腰带。
青青慌乱,“你要做什么?”
时鹤一言不地解开自己的衣袍,一件件褪去,露出羊脂玉色的身躯,精壮平坦的胸膛、收紧的腰腹……
青青呆愣,他不知时鹤的意思,只一步步后退,身体撞到了桌上。
时鹤冷眼望向他,“你躲什么?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时鹤靠近,一把抓住青青的手,他厉声道:“你好好看清楚,这是男人的身体,这是与你一样的身体。”
“你瞧见了吗?”
“是男是女你会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