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迁寻早就猜到是她的家事,苏萌萌一看就不是以工作为重心的女人,以她的家境,也不需要为了工作失去理智,大不了不干。
“是你和你老公的感情……?”
“别说了,别说了……”
苏萌萌捂住耳朵,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插在心脏上,一碰就痛。
周迁寻心疼的看她如此痛苦的模样,知道自己猜中了,但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不提不代表没生过,虽然残忍了点,但他希望她尽快走出困境。
“萌萌,你先别急着伤心,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他细语轻柔的哄着她,“这个世界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苏萌萌捂住嘴,泣不成声,只是不停的摇头,什么都不说。
他心疼的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哭泣,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只是想帮你。”
“我……好难过,好心痛……”
苏萌萌哽咽着,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决堤的泪水已经沾湿了他的衣襟,那么悲伤的哭泣,在静谧的房间回响。
他沉默的搂紧她,这样静静的拥着她,有一种满足的感觉,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但能让一个女人如此伤心,那一定是她身边的男人失职。
他不明白萧寒娶到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不珍惜?
放肆的哭了一通,苏萌萌感觉心理好受多了,擦干泪水,离开他怀抱,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给你添了麻烦。”
“萌萌,你……”
他想让她跟他别太客气,但好像又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于是改口道,“是不是你老公……?”
“不是。”
苏萌萌觉得与他的关系,还不到诉说家事的地步,再说家丑不外扬,她不想让外人知道太多。
他知道他猜中了,但她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只能说明,在她的心中,还没有自己的位置,连朋友都算不上。
“好了,你不说我也没办法。但我希望你可以对我坦诚相待,我没恶意。”
苏萌萌明显不相信他,反问道,“那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对我……?”
他笑,昨晚的他可真是窘迫,带着昏迷的她去医院包扎了腿上的伤,然后又带着全身湿淋淋的她回家,最囧的是帮她脱下湿衣服的时候,他尽量让自己的手不触碰到她的皮肤,别扭的脱下了她的衣服,然后摸索着帮她擦身体,虽然,他已经很君子的没有特意去看,但有时,难免不小心要看到一些春光,身体也很自然的生了化学反应,而且是那种特强烈的,但他都忍住了,为她套上白衬衣,然后拉好被子,怕她半夜醒了害怕,所以一晚上都守在床边。
对一个长期没有固定女伴的男人来说,守着一位爱慕的女子,却不能拥有她,是一件多么煎熬痛苦的事情,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的用冷水冲浴,几乎是每隔一个小时就要跑一次浴室,直到苏萌萌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冲了不下六次。
不过这些事,他不打算告诉她,于是故意逗她,“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是我的技术太差了?”
苏萌萌涨红了脸,愤怒的瞪他。
他忍着笑意,很认真的说,“可是你昨天很主动啊,我还真怕满足不了你……”
“滚!”
苏萌萌已经听不下去了,将身后的另一个枕头也砸了过去,周迁寻哈哈大笑,“好了,你换衣服吧,其实你问那么清楚也没意义,是不是?”
他笑着走出房间,无视她快要杀人的目光。
苏萌萌真的郁闷了,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很主动?
她用力敲着脑袋,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关于昨晚的任何一点信息。
她气的是自己怎么能这么……下贱,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接受?
她感觉周迁寻刚才是在嘲笑她,意指她是一个玉望很强的女人,她只觉得羞愧,感觉自己很无耻,可她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和记忆,难道这具身体本质就是放荡的?
这与她传统的观念隔了太多,她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没有办法再呆下去,她快换好衣服,拉开房门,走廊是那种复古式旋转楼梯,屋子大,黑白相间的格子地板,是民国时期遗留的那种,窗台和窗帘也都保持着那时的风格,她立刻就猜到这是那间公馆改成的别墅。
踩着光滑的地板,顺着楼梯下到一楼,看到周迁寻正坐在餐桌前用餐,手里拿着报纸在饭。
“额,周行长,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她实在无法面对他,像躲避瘟疫似的快走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