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找人,从来没有大动干戈一说。”
江憺开口就是气势的绝对反压,“县主大人若是觉得被叨扰了,自是可去禀告殿下,换一处地方待着。”
“你……”
闾丘越向来野惯了,宫里寻常人见着她还是要以礼相待的,偏偏一个江憺,一个孟辞,她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江憺毫不客气地转头,“县主大人若是没什么事,本官就告辞了。”
“等等。”
闾丘越叫住了人,“大人是要去找何人?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帮大人。”
帮?闽钰儿想起来,闾丘越手底下的人多,倒是真的可以全叫出来,挨着挨着盘问。
何况,谢权就是闾丘越的跟班。
江憺转身,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语气却还是疏离的,“昨夜子时,县主大人可知道那个时辰谢权在哪里?”
他一上来就问谢权,闾丘越低头,道:“我一会儿也想不出。不如大人,我现在去叫人问问。”
闾丘越叫人去问,江憺不耐烦等,只给了一柱香的时间。闽钰儿还是头一次见江憺如此模样,他和孟辞两人还是有一点相似的:一旦牵涉到齐叔晏的安危,两人都似换了个人。
闾丘越攥着袖子,站在一边等,她自小就有晕日的毛病,在太阳底下不能晒久了,只得叫了身边的丫鬟,去给自己拿一方帕子过来。一刻钟过后,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县主大人,昨夜子时,谢广尉的确不在府上。”
“什么?”
闾丘越眯起眼睛,隐隐有了冷意,“那他去了何处,你们查到了吗?”
“不曾。”
江憺这下倒愈发冷静了,男人淡声询问:“谢权现在去了何处?”
“回大人,承天殿。”
这边还没反应,闾丘越倒是陡然提高了声音,满是怒火,“立即把人叫回来!”
江憺凝眉,他回身,看了一眼闽钰儿,似是在问她昨夜遇上的那人,有没有可能是谢权。
闽钰儿摇头,“我听见了三个人的声音,前两个虽极其陌生,但不是闾丘的口音,至于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人似是变了声,那人沙哑着嗓音带她走了那么久,她当时都要吓死了,哪里还能记得?
江憺道:“不是?”
不知为何,闽钰儿总是觉得不对劲。幸而谢权回来的快,他小跑着回来,脸上还有些欣喜,一看见江憺和闽钰儿也在,顿时愣住。
闾丘越二话不说,走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