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伯母的肠道进行检查中,现伯母已经开始出现应激性溃疡,甚至在撞伤一天后,有过片刻清醒,随后陷入昏迷直到现在。
邢正赫不太听得懂他说的话,但也能够感知到现在母亲的情况非常危险,“该怎么治疗?”
霍子屹:伯母之前的医生应该也有给你说过这种情况必须动开颅手术,而且手术风险很高,我只有四成把握,当然,我不擅长中医领域,也许你能找到不用开颅就能解决问题的中医。
邢正赫表情严肃,没有开口。
晚上邢正赫将霍子屹送到自己的一处别院,安排好食宿,留了一队人守在院落四周保护霍子屹的安全。
离去前霍子屹叫住邢正赫,告诉他尽快做决定,再拖下去自己连四成把握都没有。
邢正赫开车回到老宅,看着灯火通明的老宅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门口的徐管家听到沃尔沃的引擎声,提步上前,“大少爷,大爷和三爷两家都来了。”
邢正赫脚步不停,低声道“知道了”
众人看着推门而入的邢正赫,一时喧闹的客厅安静下来,邢正赫的父亲邢安哲看见儿子进来收住到嘴边的话。
邢正赫扫视一圈,没看见老太太,开腔道:各位叔婶这是在商讨什么?怎么看见我进来就不说话了。
三叔邢安佑一家没人开腔,邢正赫又看向大伯邢安昀一家,大伯母萧凤彦笑得和蔼“正赫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留了菜,我让人热热。
邢正赫:大伯母不用折腾,我在外面吃过了。
邢安哲冷笑:哼,以为你多孝顺,整日守在你母亲床前的,还有时间出去吃饭。
邢正赫在一旁的沙上坐下,开腔反击:自然是比不得父亲,三十多年的妻重病在床,还有时间在外面搞女人。
邢安哲向来自命清高孤傲,被儿子当着兄弟的面说出“搞女人”
这样不文雅的词难免恼羞成怒,面红耳赤的大声吼道:邢正赫,我是你老子,你怎么说话的?
邢正赫: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子,我倒是想做你老子。
两人一来二去在客厅争吵着。
大伯母萧凤彦适时过来劝住邢正赫,大伯和三叔也劝住邢安哲。
这一出闹剧以两人各自被拉走而结束。
晚上邢正赫来到老太太的房间,邢老太太没睡,这会儿正在蒲团上打坐。
邢正赫走到老人身边坐下,开口叫道:奶奶。
邢老太太睁开眼睛,摸摸邢正赫的板寸:你来了,又跟你父亲吵架了。
邢正赫在老人面前低头:嗯,吵了,做给他们看,邢安哲那智商不够玩,奶奶知道他们刚刚在吵什么吗?
邢老太太对邢正赫直呼亲爹名字的行为没有说教,只当没听见:你爹要把冯碧姝写进祖谱。
邢正赫冷笑:以什么名义,妻子?我妈还没死呢。
老太太开腔:你父亲是草包了些,你三叔一家见你父亲都能提这样的要求,又以外人都能入祖谱,闹着让孝城进懂事会,你大伯一家自然不同意。
邢正赫低头不语,大伯三叔两家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他只是寒心,父亲可以不爱自己,可对待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母亲都能那样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