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阿那肱深恨穆提婆诛杀高长恭时未曾与他商议,闻言第一个站出来道:“城阳王,高长恭犯的什么罪?”
这话说出来,立刻暴露出二人的矛盾。
穆提婆大声回答:“高长恭勾结道门作乱,谋害太姬,有其亲笔书信为证。他心怀不臣,自号东岳帝君,有在孤独园密室搜出的画像为证。我奉命去水师大营接管大船,高长恭亲卫却喧哗叛乱。这三条罪状,合不该死吗?”
高阿那肱本意就是要把自己和穆提婆撇开,因此无需接话。
接话的人是大理寺卿封述。
“城阳王,你说太保的亲卫叛乱,有证据吗?”
穆提婆倨傲道:“我就是证据,我差点死在他们手中。”
“可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封述淡然道。
穆提婆根本不屑一辩,道:“我做事全凭公心,你不信也罢!”
封述不恼,继续问道:“至于那幅画,是太保所画吗?”
穆提婆不屑道:“不管是不是,高长恭应该知道这副画的存在。他接受道门供奉,就是自认为自己是东岳帝君。”
“你说应该?”
封述抓住这个破绽。
高延宗也斥道:“你就以应该二字治罪?”
“以张清和高长恭的过密交往,难道不知吗?”
封述立刻道:“我要问一问张清。”
“他、他在逃跑中拒捕,被杀了。”
穆提婆的底气弱了一些。
封述转而问高仁光:“淮南王,你是清都尹,那晚是你派人抓捕张清的吧?”
高仁光听过李道隆的回禀,道:“那日府丞李道隆与城阳王的参军吕方一起去抓张清,却叫他跑了,只搜到一间密室,现了那幅画。”
“如此说来,张清是被吕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