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眼睛,“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在乎,明明伤口都裂开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原来是担心他,慕序舒朗一笑,“我知道没事的,而且伤口在里面包扎着,裂开了我也看不到啊。”
“胡说,伤口裂开那么疼,你感觉不到吗。”
滕幼凝不信。
“阿舒,我真的不疼,”
慕序又用老方法缠着她撒娇,对她又搂又抱的,“那我向你保证,我之后绝对不会再让伤口裂开了。”
“还有不能沾水。”
滕幼凝补充道。
“是。”
慕序把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又与她十指相扣,“阿舒,原谅我了吧,那我们回去吧。”
滕幼凝算是被他哄好了,被他牵着往回走。
到了民宿,慕序想拉着她回他房间,她站住不动,“阿序,我想回我房间休息”
,而后不看他表情,用力挣开他的手,回了自己房间。
慕序站在她的门前,一脸疑惑,刚刚不是已经哄好了吗,怎么看着又不开心了,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
明日就要回a市了,滕幼凝心情莫名的焦虑不安,这几天的生活好像偷来的一样。
她刚刚突然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她有什么立场去心疼慕序的身体呢,她又不是冯舒。
她更没资格对慕序生气,毕竟他是因为保护她才受伤的,冯舒知道了一定会很心疼吧。
与慕序相处的这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等回去了,她的梦也就醒了。
外面天气正好,她突然想一个人出去转转。
慕序在房间老实了一下午,处理工作上的问题,等到暮色四合,便准备去叫她吃饭。
没想到敲门无人应,打她电话也不接,慕序心里有些慌,立刻下楼问前台有没有看到她。
前台一脸迷茫地摇头,慕序只得跟她要了备用钥匙。
开门房间里没人,他不再耽搁,一边不停地给她打电话,一边下楼寻人。
人到底去哪儿了?
现在天快黑了,他又想到那天的抢劫,便给那天给他们做笔录的年轻警察打电话。
得知那两个小流氓还没有被抓到,他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一瞬间脑海里过了无数个可能。
老胡知道滕幼凝丢了,也下来帮忙去找,两个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去。
慕序沿着西边找,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拖鞋薄薄的底子踩在山路的碎石子上,硌得脚生疼。
他顾不上管这些,一边找一边喊,不知过了多久,急得就差再次报警了。
忽然,他想到民宿老板跟他说过,这附近有个茶园,心有所感,他往那边跑去。
过了一条崎岖的小路,眼前是一个小木桥,桥的那头便是茶园。
桥下是一片小湖,一个木制搭建的简陋平台在湖面上延伸。
此时的湖面通透,倒映着夜空,碧意沉沉。几点灯光在茫茫的夜色中,像萤火虫一样出一点微亮。
微风阵阵,河水泛起层层波浪,月影形成褶皱,几点灯光也在水面上散开,好像天上撒落的星子,一旁不知哪家的小船压着星河飘飘摇摇。
慕序定睛一看,船上有一个纤细的背影,正是滕幼凝。
确定了她的安全,他慢慢地走过去,滕幼凝听到了身后的声响,回头看,现是他,惊讶地问道:“阿序,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