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这里,不必再多言,他赶快打车去医院见冯舒。
滕幼凝看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清醒地知道,他们两个彻底结束了,她蹲下来哭。
不知过了多久,终究还是担心医院里冯舒的情况,她麻木地捡起地上的身份证,打车去了医院。
冯舒还未彻底脱离生命危险,需要转入Icu进一步观察。
她看到慕序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她不敢靠近,只在离他稍远的位置待着。
突然,慕序似是泄怒气,猛地把拳头砸在墙上,衣袖也渗出了斑斑血迹。
滕幼凝实在没忍住,还是走上前去,问他:“慕序,你的胳膊流血了,这几天你换药了吗?”
只是他对她的关心并不领情,语气冷漠:“滕幼凝小姐,我的身体似乎不需要你来管。”
看到他的表情,仿佛两人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般,滕幼凝的内心不可谓不复杂。
到底哪个是他?
是之前那个对她撒娇,笑时光风霁月的男人,还是眼前这个要和她撇清所有关系的男人。
纵然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要彻底结束了,她也做不到丝毫不关心他,毕竟他胳膊上的伤与她有关。
她只得去叫了一个小护士,跟她说明了一下情况。
年轻的护士小姐姐看到是一个大帅哥在那里,有些羞赧,但职业素养还是让她上前去劝他包扎。
“病人还要观察一段时间,你在这里也帮不到她什么,还是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能更好地照顾病人。”
慕序听到护士这么说,也不愿拂了她的好意,总算跟着她去换药。
这样就挺好的,滕幼凝心想,本来就是她先主动疏远他的,她的目的此刻也算达到了,虽然是以一种她没想到的方式。
事情脱离了她的预期,却好像还是按照本应有的轨迹展下去。
她也该离开了,冯舒这里已经不再需要她,在他们两人面前,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手机上是宋乔来的消息:凝凝,老大通知,明天要咱俩过去开个小会。
其实就是加班,又是哪个客人对定制的婚纱不满意了吧。
她回复一个“收到”
,第一次觉得加班来得这么及时,不然自己在家里待着只会胡思乱想。
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毕竟当感情受挫,觉得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时,只有工作会把你拉回来,拉到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告诉你没有什么比没有钱更可怕,下个月的房租还在向你招手,让你无法彻底把自己封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