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失望,但还是没放弃,把苦情戏做了全套“谢谢何叔叔,你转告哥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他。”
温妤知道,鬼才会来。
不是,是鬼都不会来。
老何有心无力,最终也只能狠下心来把温妤交给了护士,自己开车离开。
回去路上,老何再次接到蒋禹赫电话。
“都安排好了吗。”
老何心还揪着,声音涩涩“安排好了。”
蒋禹赫感受到了他语气低落“安排好了还不满意”
老何本不想说,到底还是没忍住,
“老板,那姑娘是真可怜,一个人,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也不知道家人在哪里,她唯一就认得你是哥哥,还特别倔,我走时候她不肯进去,说等你去接她,我是真狠下心才走掉。都怪我啊,没看好路,我造了大孽”
蒋禹赫“”
老何在蒋家开了几十年车,虽说是主仆关系,但到底有一份看着蒋禹赫长大情分,否则不会他撞了人蒋禹赫帮忙擦屁股。
如今老何愧疚自责,蒋禹赫也好像被钉上了没良心,冷血标签。
说到底,撞人是他车,如果老何要负主要责任,他这个坐在上面老板也有次要责任。
挂了电话,蒋禹赫莫名有些心烦,尤其是女孩醒来时满脸泪痕画面,一直在脑海中回放。
当时她一直在叫哥哥。
或许哥哥真是她最信任人。
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本该转右路口,蒋禹赫没有停留,直直朝前开了出去。
那是去往疗养院路。
一刻钟后,蒋禹赫私家车停在了郊区疗养院门口。
直到刹车靠边停好,蒋禹赫都没明白自己改道而来意义。
做什么,难道他真要做个好人,收留一个完完全全不认识女人
蒋禹赫落下半截车窗往外看,疗养院环境安静,不过晚上九点,门口几乎没什么人流走动了。
老何怎么说
“那姑娘不肯回去,非坚持等你去接她。”
可现在门口哪来人。
她还不是妥协进去了。
所以说,老何担心根本就是多虑,人都是因地制宜高等动物,怎么可能这么晚了还在门口傻等着。
蒋禹赫莫名松了口气感觉,他收回视线,从兜里摸了支烟,刚点燃就听到有人咚咚在敲他车窗。
他一回头,嘴里烟差点没咬住。
温妤坐在轮椅上笑眯眯地挥着手
“哥哥,你来啦”
这个身份转变给温妤带来最明显好处便是她房间被换到了二楼蒋禹赫隔壁。
被十二姨告知要搬到楼上去时候,温妤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在那一刻,她终于理解了宫斗戏里那些被关在冷宫多年忽然复宠住回豪华宫殿滋味。
老天垂怜,三等公民温妤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十二姨说“人直接跟我走,这个房间一切都不用拿了,少爷都给你换了新。”
温妤脚都欢欢喜喜地踏出房间了,冷静了下,又收了回来。
等会,有件东西,她必须要带走。
那天去二手奢侈品店,温妤想把包和袖扣一起卖了,没想到包倒是卖得很顺利,袖扣却无法出手。
原因是背后刻了那个j字母。
接近十万块袖扣叫现在已经破产温妤丢了又有些不甘,她便拍了照挂在二手网站上,期待着哪天有喜欢j字母人能买走。
这是她留在这个房间里唯一秘密,也是罪证,必须要保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