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肉乎乎的小手牵着林愉叫,林愉从震惊中低头看他,她就知道对于傅予卿哪怕不是亲生,她也放不下了。
“你既第一个叫我娘,娘便一辈子都护着你。”
这些事已成回忆,林愉又被叫了一声回到现实,看着难得气恼的傅承昀,挪揄道:“宁王这坛子醋,相爷莫不是要记到天荒地老去。”
傅承昀理直气壮,“未尝不可。”
“行吧!”
林愉夺过他的棋盘,不叫傅承昀垫手,“忘了告诉相爷一件事。”
“什么事?”
林愉随意道:“就是,簪子…”
她话里转了一个弯吊着他,傅承昀果真不耐的望来,她赶紧道:“我已经还了呀!”
傅承昀:“…”
他被戏弄了本该恼的,但不知怎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林愉轻笑道:“相爷近来脾气果真好了不少。”
若是以前他可就拂袖而去了,如今只会傻笑。
林愉这可是不知道了,傅承昀的好脾气其实只是对她,对着外头只是换了一种狠法,原本是笑着杀人没理由,现在是笑着杀人给足理由。
但不得不说傅承昀收敛了,圣上日子好过不少,弹劾的人跟着也少了。
萧策曾问他为何。
傅承昀说:“怕死啊!”
以前谁有本事叫他死,他可以死,如今他却想他若死去,林愉谁护?他不怕自己死,他是怕死了林愉遭罪,交给谁都不放心索性自己惜命。
“那就好,”
傅承昀松了一口气,“就这样吧!”
“你答应写了。”
林愉着实松了一口气。
就是这副样子叫傅承昀心里不爽,他想了想,便主动不去看她。
他愿意放开林愉,觉的这不是分开,过往于林愉太过压迫,她要一份开始,他就给她一份崭新的开始。
他的心从未为她停止,那就无所谓分开。
但这份结束确实与别人不同,林愉顾及林惜有孕,傅承昀本身不想宣扬,两份和离书只在无人时写好,就被默默压在箱底。
林愉仍旧住崔闲山庄,只这一次傅承昀把儿子留了下来。
“我把傅予卿留下陪你。”
傅承昀旋即说道:“你一个人太过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