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思过度?”
“嗯,小姐说在林府待着就总是…想起娘亲。”
采月还有些哽咽。
宁洵愣住了,自己只想着保护她,没曾想反而伤了她。自己还以为小妹是用的苦肉计,这林府待着,反倒成了伤害她的方式了。
平日不见她说,其实心里一定在偷偷难受。
一脸自责的在外面等着,宁洵开始后悔。林澈也急了,把京里最好的郎中都请过来了。
“这位小姐日日忧思过度成疾,加上先天身子骨弱,这几日也没好好吃饭,况且,这是心病,只是小姐年纪尚小,怎的还这般忧愁。只是老夫医术有限,请各位另谋高就。”
听了郎中的话,这两个大男人更手足无措了,在外面踱步。林予肃在一旁不做声,有些沉思。
“我怎么没想到这回事。”
宁洵左右干着急,看见采月出来就立马拦住她问怎么样了。“以为安安到了这儿还更安全些,结果…”
林予肃一听,下意识的看向其他地方。
采月苦着脸摇头,“刚又灌了一大碗药,烧的更厉害了,现在都没什么意识了,和她说话都没回应了,嘴里就喊着娘亲。”
转过身去,采月调整了一下表情,小姐虽然确实在烧,但也没那么严重,哑着嗓子都得嘱咐她说的惨一点,最好说自己快死了,方才还偷偷塞给郎中一大块银子叫他说的严重些。
采月调整好表情,泪眼婆娑的继续补刀,“小姐前几日就咳嗽了,怕诸位担心,拦着奴婢不让说。”
宁洵呆住了,有些茫然的看着林澈。一个堂堂将军男子汉,竟然还红了眼,在那一直说:“都怪我。”
“这事也怪我,实在不行…我去宫里请太医。”
林澈都要叫下人备马了。
“宫里早就上了锁,现在去谁也开不了门。”
一直沉默的林予肃说。
三人继续沉默,干等着。
而景玄这边也知道了。
“烧的快死了?”
景玄和景昱正坐着下棋,听见赤风来报。
“是,说烧了一晚上,都没知觉了。”
赤风还不忘观察景玄的表情。
“林府这么无能吗?连个烧都治不好。”
景玄手里玩着棋盒里的棋子。
“林府请了京里最好的郎中去,看样子也没什么用。”
景昱坐在他对面,饶有兴致的笑。“你若是担心,不妨去看看?”
景玄把棋子一扔,“我又不是大夫,去了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