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去哪儿。
周庸:“跟着吴悠去高速公路拦车啊。”
厢式货车
我说:“不去了,他们能拦下来,最不济吴悠也能把自己的狗抱回来,那边已经没有秘密了,我们在这边待着。”
周庸:“在这儿干吗?”
我说:“刚才那个库管说,他们自己需要的量比出货量还大,每天都得运四五趟小货车。咱就在这儿等着这小货车,看看他们干吗每天需要这么多狗。”
这时已经很晚了,周庸问:“今天他们不能再来了吧?”
我说:“也是,要不咱先回家,明天一早来蹲点。”
我和周庸刚开出去没多远,迎面来了一辆小货车,周庸说:“徐哥,不能是去那仓库的吧?”
我说不知道,回去看看吧。我们又调头开回去,果然,那辆小货车停在了库房门口。
我和周庸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货车司机把狗搬上车,周庸说:“那俩库管就不能搭把手吗?也太慢了。”
断断续续搬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歇了会儿,抽了根烟,开车走了。我和周庸点火跟上。
沿着国道,开到西郊工业区的一个院子门口,货车停了下来,几个人往下卸狗,搬了进去。我和周庸研究了一下,觉得潜进去的危险系数太高,不如明天再来观察观察。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到了,坐在车里观察了一上午。除了又有货车运来一批狗以外,还有几个人来买了一些柱状的肉。
周庸:“徐哥,看来这是个卖肉的地方。”
我说是,并决定下午换上行头再来。
回到家里后,我们穿上了能找到的最土的衣服,周庸还带上了他在尸块案中买的金项链,借了一辆小车,我们又来到了这个工业区。我和周庸把车停在门口,院子里的人丝毫没怀疑我们不是来买肉的。
一进院里我就觉得特别恶心。这里十分肮脏,地上到处都是毛发,臭气熏天,一大堆死狗被随意地丢在了院子里,肢体僵硬、大小不一,有些狗的脖子上还挂着项圈。这些狗很大一部分都是被偷盗来的。有的狗一看就是刚解冻,身下有一摊水。院子旁边还有几个狗笼,每只笼子里都塞满了活狗,特别拥挤,看起来像是燕市晚高峰的地铁。
我问一个正在解剖狗的口罩男,他们老板在哪儿。
他放下手里的刀,摘下口罩和手套:“我就是,您想要点儿什么?”
我说我们是来买肉的。
他说:“要狗肉还是羊肉?”
我问他狗肉是什么价格,他示意我跟着他往里走。我和周庸跟着他走到一间像是车库一样的屋子门口。他喊出来两个人,一个拿着一只大铁钳,另一个拿着大棍子,看起来像要打架似的。
我立刻警觉了起来,周庸也是往后一退:“这是干吗?”
“能干啥,打狗呗。”
俩人笑了笑,牙齿黑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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