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义啊,这辈子,这还是第一把让我出血的刀。”
难怪,凡事扯上意义就比较复杂了,让她这么一说,卫来还真觉得挺有意义——这把刀的背后,还有一船不知道有没有被救下来的女人呢。
“真想留着?”
他口气似乎有通融的余地,岑今心里一动,点头。
“那给我。”
这是有招了?岑今半信半疑,终于把熊爪递过来。
卫来掂了掂重,其实挺小……
他抬头看岑今,温柔一笑:“不行,过不了安检。”
岑今扭头看窗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说:你不要再跟我讲话了。
车到机场,卫来已经盘算好,三件事,一样一样来。
先带着岑今兜圈,从一个垃圾桶,到另一个垃圾桶。
每到一个,就扔点牛皮纸袋里的零部件,抓一些撒出去,像农民播种。
拆下来的子弹扔进不同区域的下水道,完美的拆解分离,那把枪今生今世都别想全尸聚首。
其次,去给自己买了咖啡。
岑今在不远处坐着等,萃取和装杯那么点时间,咖啡小妹就被他逗的乐不可支,末了,还拿笔写了电话号码,连同飞过来的眼波,一起塞给他。
卫来过来的时候,她说:“可以啊。”
卫来笑:“随时找点乐子,不然多闷。”
“你要是找乐子找的目标专一,老早儿孙满堂了。”
卫来凑近她。
说:“怎么说话呢,儿女成双可以,儿孙满堂,你觉得可能吗?”
他看进岑今的眼睛,把手里搓就的小纸筒慢慢塞进她帆布外套的臂兜。
“你的熊爪,谈判回来之后,自己打电话找她拿。”
……
最后,去到游客中心门口,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当门一杵。
北欧人,尤其是男人,身材挺拔,肩宽腿长,均高都在180以上,这一方面,卫来居然丝毫不输——岑今边上看了他一会,忽然觉得用“衣服架子”
来形容男人还挺贴切。
有个金发的年轻女人经过,甚至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也算是为国扬威吧,尽管两人的国籍都一言难尽。
等的无聊,岑今过去跟他说话:“就这么干等,能等到机票?”
卫来看她:“你很少玩这种接头吧?”
他给她解释:“让你等,你就在这等,麋鹿会安排的合情合理,交递自然,不引人注意。做我们这行的,很多细节,外人未必看得出门道……”
话音未落,身后有人嚷嚷:“圣诞树?圣诞树?谁叫圣诞树?”
卫来觉得……生活真特么艰辛啊。
岑今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