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敲盆打碗,给他让开一条夹道,沙迪头重脚轻地出来,错了方向,一路跌跌撞撞地走,最后一头栽在通往甲板的舱门上。
然后拼命打门:“卫!出来!喝酒!”
没人应答,沙迪气地踹门,舱门是铁闩闩住,当然踹不开,于是好奇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
外头在刮沙暴,密集的沙粒打在门上,沙沙,沙沙,沙沙沙。
……
沙迪脸色严肃:“卫,你是保镖,要警醒。不然很危险的……”
——
这一晚卫来睡得不实:他知道船夜航了一段时间,知道船什么时候停的,也知道快黎明的时候,船再次开航,然后再次停下。
停下之后不久,沙迪过来敲了一次门,说:“岑小姐,到地方了,船不能靠岸太近,接下来要坐快艇——你们准备好了就可以出发。”
卫来捡起床下的啤酒瓶盖,正正打在门心上,以示自己很警醒:“知道了。”
沙迪走了之后,他低头看怀里还在睡的岑今,说:“起床了。”
岑今困得眼睛睁不开,很不情愿地埋头往他怀里缩,卫来笑,低头吻她耳后,手也不老实,尽往她身上怕痒敏感的地方招呼。
她咯咯笑着躲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滚蛋,你不学好。”
卫来笑:“拆字的话,‘好’字不就是一男一女在一起吗?我都学得这么好了,还要我怎么学?”
岑今说不过他,起来冲了澡,出来的时候穿上船时的衣服,白T牛仔,身上的印痕淤青倒是遮了大半,但脖颈锁骨和耳后那里……
她似笑非笑看卫来,好像在说:怎么办吧?
卫来苦笑,忽然冒出一个馊主意:“让人看见也没什么吧,你想啊,黑人皮肤偏黑,他们的吻痕可能都看不出来……所以他们看见了,也猜不到是什么……”
岑今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傻啊?”
她低头从行李包里抽出那条黑色的披纱,仿着阿拉伯女人的头巾系法,前后缀连了结住,只露一张脸。
她皮肤白,黑纱一衬,尤显黑白分明,眼波水亮。
卫来拉她过来,细细端详:“嘴唇上个颜色会更漂亮。”
岑今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口红不是都丢了吗。说起来,当初我准备了至少几十款色号,然后有个人……”
又来了。
卫来笑:“嘴唇上色,未必只有口红可以啊。”
他低头吻住她嘴唇,力道比从前都大,岑今疼地一激,卫来顺势握住了她腰上提,加深这个吻。
松开她时,十分满意:唇上的皮肤最薄,经不住厮磨,只片刻已经泛绯红、水亮。
卫来说:“这颜色最适合你,我以后系统研究一下,掌握力道和时间,你想要深点浅点,尽可以提……话说回来,你以后也用不着买口红了,我可以代劳,想补妆的话说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