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头被擦到半干,钱九多从他手里抽出毛巾,随意的扔在桌子上。
拉他宽厚的手掌朝床走:“很晚了,睡觉吧。”
钱九多拉着他上床,他的手掌温度很高。
摸到一块凹凸不平的地方,她愣了一下低头查看。
是一道早已好了的伤痕,当时伤的很重留下一道伤疤。
这伤疤让钱九多心中酸涩,止不住的为他心疼。
捧着他的手,来回抚摸。低声询问:
“还疼吗?”
书中原身连个炮灰都不算,所以她家暴夫郎的事情,也不过是一笔带过。
就这寥寥几笔,却让三个人陷入水深火热,被欺辱五年之久。
修感受到手上的抚摸,知道她是在问这道疤痕。
他受过的打很多,留下的疤痕也很多。
他都不记得这道疤是什么时候留下,怎么留下的了。
修不想让她心疼下意识的往后缩,藏起:
“不疼了。”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疼了,让钱九多心中更加难受。
既然会穿书,为什么不能让她穿到五年前。
让她早点来拯救他。
良久后,钱九多忍下心中酸涩问道:
“你恨我吗?”
修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抬起手擦掉她眼眸即将滑落的泪水:
“恨她,不恨你。”
恨吗?
修在心中反问自己。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这一千八百二十五天每天一睁眼就要劳作,要还很多随时都会成倍增长的赌债。
要护着家里弟弟们。
养家这两个字紧紧的压在他身上。
早起贪黑的劳作,让他没有空闲时间去怨恨。
与其说是恨,到不如说是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
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