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强调“没什么问题”
,但那语气和神情仿佛在说“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四处找不到问题,所以只好说‘没有问题’来让自己相信”
。
莫乔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困扰着池楚歌的“问题”
,和自己的身体乎寻常人的战斗本能,一定脱不了关系。
“你刚才说你的室友是雷蒙德·蒙利?”
脑海中浮现那个法兰西老头儿优雅品红茶的模样,莫乔点点头。
没想到池楚歌的眼神一暗,换了个警告的语气:
“我不知道你为何和他一个病房,但一个忠告,和他保持距离。”
“哦?为什么?”
他觉得那老头儿虽然装x有点过头,但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比较友善。
“你知道在收容所的病人中,他们都是怎么称呼雷蒙德的吗?”
“嗯?”
“开膛手教父。”
莫乔愣住了。
开。。。。。开膛手?
“这里什么精神病都有。”
池楚歌恢复了面无表情,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早已凉掉的咖啡。
喝了一口,她继续说:
“剖心掏肺的嗜血狂、专杀出轨者的女性连环杀手、离经叛道的恋物癖。。。。。。你不知道在认知污染下,疯狂的人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池楚歌的话让莫乔想起之前在前往测试的路上,看到的那个不断哀求医生打开自己的脑子的老人。
他把路上看到的情况描述了一番,一想起老人如饿鬼般夸张扭曲的面孔,便感到一阵不适。
“哦,那是2145o。”
听了他的描述,池楚歌抿了一口咖啡,见怪不怪地说。
“他是什么情况?”
“相信自己的脑子里有食脑虫,正在咀嚼他的脑子。”
“妄想症吗?”
“不。”
“啊,难道说真的有食脑虫。。。。。。”
池楚歌摇头。
“这么给你说吧,他的脑子里除了该有的东西,没有其他异常。但扫描结果显示,他的脑组织,已消失了四分之一。”
“是因为残缺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