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厂长思考了半晌,“你说的这个同学可以先联系,问问他的想法,对于你的眼光我还是相信的。至于刚才说的我也去协调2个人过来,给咱们搭个基础台子。”
“谢谢厂长,那我今天开始先验证一下这些化学公式,等人到齐了再进行下一步。”
松景行点点头走了,这一件件的事情还不少啊。程向明送走了厂长,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放弃了马上打电话的冲动,‘电话在公社,步宇去公社还有段距离,还是明天早点打吧。’
毕业一年,两人只是通过信件联络了几次,这次刚好有机会,程向明马上想起了老同学腾步宇,高中时两人经常霸占一、二名,程向明是理科好,但腾步宇则是文理兼通,他的母亲是历史和外语教师,精通三门外语,因为资本家出身,三年前被学生举报下放到了北疆农场,他父亲则在儿子完成高中学业后自举也去了北疆支援建设。
想到很快就可以和老朋友联手做些实事,一贯面无表情的程向明也微微的缓和了嘴角。
当晚十点,文得胜安排好值班记录员后慢慢的走回家,一路上也是心情激动,回到家没忍住倒了一两酒自己斟酌起来,要不是太晚,他还要打开收音机放歌听呢。
延市,栾平村下家湾公社
五点多天还没亮,鸡就开始打鸣了。腾步宇又是第一个起床的,先在院子里练了一会腿脚,才打了盆冷水开始洗漱。过了一会屋里66续续的走出几个人。
“你说你小子,农活还没干够啊,天天五点多起来还打什么拳!”
一个个子不高的京腔男人边打水边说。
腾步宇没在意,“习惯了,小时候起不来家里的拳师…家里人还要追着我打呢。水烧好了,你们女孩兑着热水洗吧。”
“哎呀,还是我们宇哥会疼人,”
小个子廖昆闹着要挤进腾步宇怀里。
“廖昆,你不说学学腾同志,整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型。”
一个个子高挑的女生刚走出院子。
“罗丽华,我是京市爷们,可不像你们川市的男人都是耙耳朵。你天天就会说好听的,起床永远是最后一个,还说我!”
罗丽华看了眼腾步宇,现他没有为自己说话的意思,“我才来了2个月,还不习惯嘛!这里太干燥了,尘土又大,晚上都睡不好。”
“我也才来了2个月,吃嘛嘛香,干嘛嘛好,睡嘛…”
廖昆没继续,他求认同的看着腾步宇。腾步宇挺赞同廖昆的,别看这人个子小,但干起活来还真不落人后,永远都朝气蓬勃的,不像最近来的两个女孩都有点娇气。
在妈妈的教育下,腾步宇总是保持着对女孩子的尊重,力所能及的活他都是能帮则帮,这一年来的下乡生活他现这里有些女孩比男孩还能干,吃的少干得多,她们手上干裂的纹路让他看了都差点落泪。
“好了,都来吃早饭了,省点力气好好干活啊。”
已经来了6年的知青点大管家话了,大家都移动着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腾步宇跟着大部队走了,刚秋收完没多久,农活不多,女孩被分去种土豆,男的都跟着去修路了。
“腾步宇,腾步宇,公社有你的电话。”
腾步宇看到村长的小儿子跑来蹦蹦跳跳的喊着。他道了谢,跟队长请了一会假就去了公社。
腾步宇想不到这个时候谁会给自己打电话,父母都在北疆,大哥八年前跟着姥爷他们出国了。他刚走到公社电话亭就听到了一阵铃声,等接话员问清姓名后接过了电话,“喂,哪位?”
“大宇,是我。”
“小明?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腾步宇觉得意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