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也想,现在他要是在薄渐家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直接把薄渐手打折了。
薄渐起身:“你先纠错改错,这张卷子该标的地方我基本都标了还有哪不清楚,你可以问我。”
他走远了些,江淮看不见他的脸了,摄像头只到薄渐肩膀。江淮看见薄渐的手指碰在衬衫领最顶上的那粒纽扣上。二中有两套衬衫校服,夏天是短袖,秋天是长袖。
衬衫洁白如新,薄渐从顶上往下解下几粒纽扣来。
江淮笔尖在纸上洇出一个黑蛋,他盯着视频窗口:“你干什么呢?”
“哦,你还看得到我么?”
薄渐的嗓音:“我去洗澡。”
话是这么说,可薄渐也没有过来把手机扣到一边。
江淮盯着屏幕。薄渐解了衬衫下来,肩背肌轮廓流畅,他天生肤色偏白,p很少会有他这么白的,或者肤色白的p都会故意去晒黑,但薄渐的白并不会让他一打眼看上去像个白斩鸡,只是一种近似于强迫症的干净。
薄渐脱了衬衫,整理好袖口领口,把衣襟都抻直,才暂时挂到一边的立式衣架上。
江淮听见自已声音有点涩:“你去浴室脱衣服行吗?”
薄渐半侧对着他,江淮看得见一截极优越的腰肌线。“我不喜欢在浴室乱放东西。”
“那你准备在外面脱干净?”
江淮觉得薄渐这是明晃晃的勾引别说薄渐,就算是陌生人,他都会觉得这是蓄意勾引。薄渐稍稍转身,江淮依旧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很轻地问:“你想让我脱几件?”
江淮后背紧紧抵在椅背上,手心倏的冒出一层汗。他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可能是紧张他几乎要无处隐藏了的龌龊的心思。
“你脱几件,关我屁事。”
江淮嗤笑:“你能别说的跟脱衣舞厅接客似的行吗?”
“我不接客,我接你。”
薄渐说。
“咔哒”
,细微的解开皮带扣的声音。
江淮脊背僵了僵。
薄渐一节一节地,细致地把腰带抽了出来。他转身,把腰带也挂到了衣架上。灯光错落,他背对着江淮,腰窝沉在阴影里,肩背却被冷光洒满。
像某种可以致命的野兽。
江淮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地现到过,薄渐和他的不同。
薄渐是个p,是个快要成年了的p。
而他是。
即使他不承认,他不喜欢,他刻意忽略,又隐瞒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是个。他后颈腺体上还有薄渐的标记。
他从内心渴望薄渐的碰触,和去碰触薄渐。
单单是视频,他都想去拥抱薄渐。因为薄渐标记着他也因为他喜欢他。
江淮心脏搏动起来,他捏着手里的答案纸,纸面页脚已经被他指肚的汗浸得软。
薄渐坐到一边的单人沙上,勾了拉链下来,裤筒积到裤腿。他没起身,只稍稍俯身,捡起裤子来,收叠平整。
他抬眼,嗓音稍哑:“江淮你别这么看我。”
“没多长时间。”
薄渐轻描淡写道:“自测卷我比你们早一天的。”
江淮喉咙干:“帮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