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应二黑的事情上,周庆的确早就做好了安排。为了保险起见,他还专门动用了缉毒处的一个重要内线,等二黑坐的那趟火车一进站,这个内线就会带人进去暗中保护,把他们一直护送到京广中心。即便二黑在道上现了,也无伤痛痒。内线带人上去就说这是京州缉毒处一直放线的案子,管辖权在京州警方,那边的人不管是铁路公安还是站前刑警队,都得乖乖地向他们交人交货。周庆是个精明的人,更是一个心细如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短短的两年里就混到了今天的规模。
***
“咱们也该上路了!”
草帽人刚一回到小李庄,乌力就指着门口对刀疤号施令。坐了一宿的孟半生,屁股已经跟粘在了凳子上似的很不愿动弹,当一个人的命运到了横竖没改的份儿上,他反倒会因为无所顾忌而倍感从容。他斜视了一眼长了行市的老维子乌力,又瞅了瞅**脸脸上翕动着的大黑麻子,他把嘴巴埋进水烟筒里呜噜噜地深吸了一口水烟,然后抄起了地上那杯油腻的凉茶一饮而尽。
“走吧!”
他们和**脸、草帽人分乘着两辆出租车驶向了机场。
为了爱孤军奋斗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这世界相爱的人有那么多
为何不能也算我一个
……
出租车里出租车司机播放的音乐平添了孟半生心中的悲怆,他相信这就是古时候荆轲所说的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
的境界。他现在已经决定放胆一搏什么也不在乎了,就连坐在身边的乌力摇窗向风里吐痰,把痰沫子啐了他一脸,他居然也能毫无反应。
飞机场上飞机多
淫而不乱乃英模
几个和尚来洗澡
风风火火闯九州
昂阔步走进机场的时候,孟半生突然来了灵感,满脑袋都是波澜壮阔的诗句。乌力向他要钱买机票的时候,孟半生掏出钱数也没数地就交给了乌力。他看见草帽人不知什么时候把草帽换成了一顶迷彩的军帽,这也让他头一次看清了草帽人细长而且蓄有唇髭的一张跟旧社会相仿的嘴脸。此时,改戴军帽的草帽人正在围着**脸转悠,估计是在拿证件也去买票。就在一走神间,乌力又悄无声息地转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给的钱不够,这才五百八,还差一千九。”
“我说,咱们他妈这是要去哪呀?”
“出国。”
虽然刀疤孟半生没出过国,但他也明白想出国那得先办个护照,而且周庆的公司不是小打小闹,财务上的事情一向半点儿也来不得马虎。
“我是问你,咱们的飞机票具体是买到哪一站?”
“芒市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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