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妡没接,抬眸,笑着看向杨峼,“是给我的?”
杨峼笑答:“阿璟说以前有些误会,但又没法当面说,就写了封信解释一下。”
杨妡挑眉,“三哥,倘或这信是给二姐姐的,您也会代为转交?”
杨峼微愣,解释道:“阿璟素来风光霁月,为人绝对信得过,肯定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顿一下,补充道,“你跟小娥都是我的妹妹,我不会厚此薄彼。”
杨妡重复一遍,“要是二表哥这信是给二姐姐的,三哥也会看都不看,直接就转交过去,是吗?”
“这个……”
杨峼支吾着不能回答。
先前他没考虑,现在突然醒悟道,如果信是给杨娥的,他肯定要先读过,觉得没有问题才会转交。
见此情形,杨妡已不需要他的回答,冷冷地道:“既然三哥觉得信里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就请三哥先把信交给祖母或者母亲过目,若是长辈答应了,我才能收,否则就是私相授受,我担不起这名声。”
“这个,”
杨峼又开始支吾,“阿璟说不便给外人看。”
“三哥这话有意思,祖母跟母亲几时成外人了?”
杨妡讥讽一笑,“既不能给长辈看,三哥还是把信退回去吧。”
杨峼脸上显出几分为难,“不瞒五妹妹,我跟阿璟拍过胸脯,一定把信送到。如今食言而肥,绝非君子所为。”
杨妡脸上笑意更盛,“这么说,三哥是一定要坐实我私相授受的名声,才成就你的君子之名?好,那我收下便是。”
伸手将信从杨峼手中抽出来,仔细端量下信皮上的字,侧头吩咐青菱,“烧了吧,就在这儿烧,当着三哥的面儿。”
青菱毫不犹豫地打燃火折子,将信皮点着,扔进香炉里。
信纸许是熏过香,被火苗灼烧着,散发出怡人的香气,不过数息已然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