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
段厉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过,“那你先好好修炼,情劫的事情以后再说。”
段厉走后,周筵站在原地,急剧地喘息着。他看着女孩的尸体,喉头哽到不出任何声音。
这一次又是他输了。
可是他怎么能……他怎么能不恨段厉?
后来周筵终于能把段厉狠狠掼在地上,将对方踩进血与尘沙。
他烧毁了曾经的住处与折磨了他二百余年的功法,此生此世都不愿再回忆起这一切。
杀了段厉的那一刻,他突破了大乘期,憎劫过了。
可在那之后,纵然天底下无数修士为了大乘期中期孜孜汲汲,也都与他无关。
他永远不会再修炼这门功法,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
直到他现段厉并没有死。
曾经刻骨的仇恨已随着时间淡化,但段厉依旧非死不可。
可对方拿着他的灵根,能知悉他的一举一动。他根本摸不到段厉的影子,只能假装爱人,试图渡过情劫、突破大乘期中期。
哪怕不成,演也要演出个样子,只有这一招能把段厉炸出来。
后来……后来他还没完全计划好,云佩风就恣意妄行地闯进了白叶谷。
回忆起当初的场景,周筵只庆幸自己当时反应得快,同时总是不自觉地笑。
还好云佩风抢先一步,不然那么多人选,他说不定就选了别人。
“月读宗的明月果估计你也会喜欢,”
他握紧些云佩风的手,带着笑意道,“虽然现在不是季节,但我嘱咐俞彦把树都移过去。”
“那百亩灵田正好能派得上用场,白叶谷里你还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他现在过得很好,何必用旧时的条条框框限制自己?难道因为功法和段厉,他就不能喜欢云佩风了不成?
等了一会儿,云佩风却迟迟没有回话。
睡着了?周筵在他身上靠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却敏锐地生出异样。
“你还好吗……”
他边说边起身,目光与话语在同一时刻骤然停住。
云佩风仍像之前一样坐在门廊的台阶上,看向刚刚起身的周筵。可他向来清明的眸子竟失了焦距,脸上尽是困惑与茫然。
周筵大脑一片空白,又惊又疑地与云佩风对视,同时余光瞥到地上的什么。
“云佩风……”
他急急地半跪到地上,手颤抖着去解对方的衣服。
刚露出半个肩膀,周筵便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大片大片的莹蓝色咒文从远处顺着地面游走过来,从云佩风的脊背一路爬到他的肩头,眼下正将最后一点儿从地上移到云佩风身上。
云佩风原本白皙的肌肤在莹蓝色咒文的衬托下愈白得耀眼,可这摄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