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早有打算,等着王长东来,给我写封推举信,好让我上京赶考。”
方拭非哂笑道,“我得罪了何洺一行人,他们不给我结业。”
林行远嘟囔道:“那多得是办法。你给他们卖个好不就成了。”
倒是豁出命去检举何洺,疯了的人才会相信她的说辞。
林行远倒晓得方拭非这人口是心非,也不跟她计较。拿了书出门看去。
方拭非将信写完后,劳他送去驿站,托可靠之人亲自送到王长东那里。他自然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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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县衙后堂。
何洺同主簿一起出来,身后随从手里捧着一个红漆盒子。二人小声商讨道:“今年年岁不错,加之朝中国库空虚,明年应当会加收田赋了。你我需得早作准备。”
“是。那城边楼得加紧时间了,早日建好,明年就免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力役。”
“嗯。”
“再者是今年的赈灾粮要到了,这该如何处置……”
“还是照旧。”
何兴栋正牵着自己的爱犬正从大堂走过,听见动静,匆忙催促着大狗快跑。
那大狗却不听他的话,反而带着绳套往何洺处靠近,摇着尾巴殷勤大叫。
何兴栋牵不住他,心里又慌,别过脸转身就要走。何洺觉得不对,顿住脚步,在后面喝到:“你给我站住!”
何兴栋只能硬着头皮回道:“爹。”
旁边主簿见状,行礼道:“老爷,属下在门口等您。”
何洺挥了下手,示意他去。
主簿便带着随从跟礼物先走了。
何洺走上前问:“今日尚早,你怎么没去书院?”
何兴栋小声道:“回来了。这书院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想念书。”
何洺眼睛一暗,掐住他的下巴,将他脸抬起,怒道:“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何兴栋见躲不过,含含糊糊道:“就……不小心撞的。”
“你撞能撞成这样?你这——”
何洺脑子一转,了然道:“你又去招惹方拭非了对不对?”
放眼整个水东县,敢动手打他儿子何兴栋的,就一个方拭非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