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再说一遍,萧悦。”
姜芥个子比萧悦高了半个脑袋,此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漂亮的脸蛋多了几分戾气,瞪着眼看她,顿时就让萧悦心里虚了下。
不过萧悦转而一想,那是她亲眼看到的,又没捏造,一下底气又恢复不少,挺胸仰的直视她,说:“我说错了吗?你当小三,不要脸,破坏别人家庭,不知廉耻!”
她两手环胸,嗤之以鼻,“看那男人长得斯文英俊的,想不到也是个渣男,抛妻弃子……”
“啪!”
一声脆响,姜芥挥手狠地甩在萧悦脸上,打断了她的话,也令众人冷不防吓了一跳。
姜芥面不改色:“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点。”
这巴掌打得萧悦满脸错愕。姜芥下手很重,脸颊火辣辣的,开始一阵一阵的疼着,直让萧悦一时说不出话来,惊恐万分的看她:“你……”
“怎么?还想挨一巴掌?”
说着,姜芥作势又扬手又要打过去,萧悦条件反射的捂住另一边脸颊,直接吓得两腿一软,坐到了椅子上。
姜芥轻哂一声,一手撑上桌沿,微微倾身,朝她凑近,盛气凌人地抬手在她脑门上轻一推,声线阴郁森冷:“最好别让我听到外头有什么闲言闲语。”
萧悦从来没见过姜芥这副模样,张狂暴戾的,生生吓得她一颗心因恐惧而跳的极其厉害。
可她偏偏自尊心太强,在座班上同学这么多,姜芥那一巴掌掴得她颜面尽失,她哪怕再害怕,脑子里也只想着要挽回点尊严。
内心斗争许久,萧悦霍地一起身,红着眼冲姜芥吼道:“我说错什么了?你就是当小三!去年校庆,那男人就坐在我旁边,我亲眼看到他带着老婆孩子,也亲耳听到那小孩叫他爸爸!”
说着,她扭头四下巡视一圈,在看到陈冰的身影后,伸指朝她一指,“陈冰也看到了,她当时就坐我旁边,大家可以问她!”
闻言,大伙的注意力一下转移到陈冰身上,当事人莫名其妙被点了名,一脸懵圈的看着大家,好半晌回神过来,实话实说:“我,我那天一直在玩手机啊,我又没注意……”
说完,姜芥回眸看向萧悦,就静静的看她想搞什么把戏。
萧悦蹙眉急了下,又问她:“那你有没有看到那男人抱着那小孩?有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老婆?”
这么一问,陈冰倒有点印象。离场的时候,场内灯光通亮,她起身时,余光正好瞥见那男人高挑的身影,因为男人很英俊,她就多看了两眼,还看到那男人抱起身边的男孩,后面还一直跟着位女人。那时她还想着,果然,这么帅的男人都是有主的。
此刻回想起来,陈冰迟疑了,一脸为难的看着姜芥,没敢马上说出来。
姜芥瞧见她的难以为继,倒不慌乱,心里一直明白实情,问心无愧冲她一扬下巴,说:“陈冰,你实话实说,没关系。”
陈冰微一垂头,半吞半吐地:“有……”
话落,四周又是一片窃窃私语。
“不过。”
陈冰又道,“我只看到他抱着那小孩,至于那女人和那小孩是什么关系,我不敢乱说,因为我没听到……”
听言,沈北寒眉头皱了皱,有点懵,那天和温医生一块儿来看校庆的,不是小嘉吗?他莫名其妙为什么喊温医生爸爸???
众人议论纷纷,萧悦这会儿又找回了些信心,看着姜芥越有底气:“但是我听到了,我亲耳听到的,我可以誓,如果我骗人,我就出门被车撞死。”
话音一落,那议论声越大了。
姜芥这时想起张橙橙后来跟她说的小嘉叫温时卿爸爸的事了。不过她也不急着解释,只一笑,似自言自语般说了句:“原来那天坐他旁边的是你啊?”
萧悦莫名,张口还想说什么,听她又问:“你想当领唱?”
姜芥的话题转换的有点突然,萧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回应,她又轻笑了声,分外张狂:“我就偏不让你当。”
说完,她站上讲台,屈指敲了敲黑板上的三个名字,态度散漫又肆意:“来,不是要选领唱吗?大家别耽误时间了,来选吧,选谁都可以。”
姜芥看着台下的萧悦,面上是满脸的无畏和坦然:“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没做过没什么好虚的,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不过选领唱嘛,还是要看看实力,毕竟班级荣誉更重要些。大家说是吧?”
沈北寒虽然纳闷,但心里肯定是相信姜芥的,因为温医生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温时卿要是有老婆,那他朋友也不会那么积极地去撮合他和姜芥啊。想想无果,沈北寒先放一边,站上去说了声:“大家拿纸条写名字选人吧。”
五分钟后,纸条交上来,郑宇负责唱票。
最终结果,姜芥三票,萧悦一票,翁语函三十票。
所以最后的领唱,由翁语函担任。
萧悦脸煞白。
这是姜芥意料之内的。
她和萧悦各执一词,她那么坦荡不心虚,萧悦又那么坚持,在座的人估计也是保持中立,不会立即站队,不选她也不选萧悦,自然就是翁语函。
选人结束,姜芥看这结果,是既满意又得意,看着她又笑了,故作惋惜地“啧”
了两声:“您自己什么实力,自己掂量清楚了再来和我斗,行么?”
话落,她挽着沈北寒离开了。
等萧悦红着眼也走了后,教室里剩下的同学瞬间炸开了。
男生们纷纷惊叹好一出大戏,且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还没从刚刚那一幕里缓过神,直道:“可怕,可怕,女人真可怕!”
……
回宿舍后,沈北寒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姜芥大致地把张橙橙的原话和她解释了一遍,说是小嘉为了给她铲除情敌才叫温时卿爸爸的。
沈北寒听后一惊:“卧槽!合着这情敌清除干净了,闲言闲语惹了不少?”
姜芥懒得提,也真的是无所谓,挥挥手只说:“反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你知道就行了。”
说着她又想到什么,说,“哦还有,你不要和焦妍提这事儿,我怕她到时候会小题大做的从都赶过来告诉温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