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不觉就在酒吧里混到了深夜。
宵禁时间,某个在寝室里批改作业的白巫师,突然打了个冷战。
“传说格兰芬多的宝剑只有真正的勇者可以拔出来。”
一旁隔壁桌,有个高年级的学生在绘声绘色地讲,那样有趣的传说十分有吸引力,一下子让不少巫师都在那儿围观,还有人催促他快点讲下文。
格兰芬多叛逆的四个小崽子支起了耳朵,听到了心里。
“如果真的有人可以拔出格兰芬多宝剑,那非邓布利多教授莫属了。”
西里斯一边喝酒,一边毫不掩饰脸上迷弟的神情,“世上最伟大的白巫师,拥有常人想象不到的荣光。”
“应该说,是最强大的巫师。”
詹姆斯纠正道,“这是我想到邓布利多时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词语吧。”
“嗯…………我觉得是“安全”
,每当我想到教授,就有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安全感,他真的很神奇,光是站在那里都会给人一种被光明庇护的感觉呀。”
很快,卢平也加入了讨论行列。
三个人有说有笑,只有在最角落的金发崽子一直不说话。
“是,是…………”
小盖尔喝得也有些微熏,他迷迷瞪瞪一口闷下面前的黄油啤酒,然后“哐哐”
地将空玻璃杯向桌面猛砸了几下,动静之大,让原本喧闹的酒吧屋顶都差点掀起来。
“邓布利多是——老婆!老婆、呜…………嗝儿。杯子空了…………”
“别喊!!卧槽,住口,别把酒保引来了!”
卢平和西里斯眼疾手快把他的头按到陷进沙发里,以此快速隔音。这么声嘶力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干啥呢。
后来三个人也都当他喝醉了,没啥特别的反应,反倒觉得一个和他们一样十一岁大的小屁孩说这话的样子非常地滑稽。
“算了,”
詹姆斯算四个人里最清醒的,他肩负着把他的兄弟带回去还不被人发觉的重担,“只要这事儿教授们不知道,咱们就没法子被发觉。”
当然他的自信仅限于清醒的时候,并且谁都没发觉盖勒特什么时候从视线内消失了。
邓布利多右眼皮今天又双叒开始跳,他疲惫地想着,这份工作会不会让人提前早衰,可能等他上了年纪后,一天就需要几大罐生发剂才能维持住日常的发量的那种。
不行,要坚持住,中年教授在内心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提前退休,魔法世界的未来都需要自己啊。
金色幼鸟突然倒挂着从窗户上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嘿~嘿~”
“你在干什么?!”
“唉呀,那群格兰芬多太聒噪了,还是你这里安静些。”
小盖尔胡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虽然他造作起来那是比任何人都要吵的。有趣的是,这个漂亮小男孩即使是在微醺的状态下,那清亮眸子也带着某种与生俱来的蔑视,和他还未褪去的稚气放在一起看十分地不协调。
“当初不是你自己要去狮院吗,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白巫师已经见怪不怪了,继续用羽毛钢笔蔫了点儿墨水写字。
“我其实想去纽蒙迦德,分院帽应该把我分去纽蒙迦德。”
小盖尔厚着脸皮说,“霍格沃兹要是有五个学院就好了,到时候你来纽蒙迦德当我们院的院长好不好!”
“………………”
这时候,教师宿舍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红发教授刚一转身,就看见门被撞开了,自己许久没有谋面的弟弟,阿不福思正一身戾气地站在那里,身上还带着一股奇怪的羊膻味儿,像一只低头弯腰准备为了争配偶而血搏的野兽。
在他身旁,正是格兰芬多掠夺者三人组。
“你能不能管一下自己的学生!”
阿不福思一上来的就怒气冲冲,“喝醉了,都把猪头酒吧的门当成寝室入口了?”
中年教授心中暗道不好,出于家丑不外扬的原则,他赶紧冲到门口试图把几个小崽子护到自己怀里。
结果,猪头酒吧来的高大男巫及时向后退了一步,没让他得逞。
弟弟的声音依旧如山羊那般洪亮吓人。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个男孩究竟是谁?我怎么瞅着他,和你年轻时那个相好,嗯,就是那个,那个不知廉耻的金发混蛋越来越像呢?”
邓布利多知道是自己理亏,毕竟猪头酒吧有时候和破釜酒吧一样,鱼龙混杂的,还有很多能提供巫粹党消息的情报人员,到时候别有哪个圣徒混进去把学生带走了,那后果就没人承担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