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躲也不至于。
只退后了几厘,要真想躲,早就跳起来摔地上了。
今天下了很大的雨。
此刻窗外雨雾不比白天瓢泼,随着浓墨般的云拥挤在半空,竟把平日辉煌通明的城市灯火衬得暗淡了。
能见度不及cBd彻夜不灭的办公灯,只够伸出手,勉强看清五指。
巧的是,俞印对偌大的北京没有很大兴趣,眼前足矣。
时间过得很安静。
俞印想:直男怎么能拒绝直男的贴贴
他抬起手,说不上为什么要挡在周成凉眼睛上,磨磨唧唧往前凑,回到了之前的距离。
至于有没有更近几分,无关紧要。
俞印不解释,不说话,周成凉也不问,额头枕他掌心,错开近在咫尺的呼吸,鼻尖蹭过俞印的侧脸,对红肿的耳垂吹了下,没有风声。
好烫。
俞印眯起染上绯色的眼睛。
“我先去洗漱。”
周成凉微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慢慢吃。”
……
周成凉洗澡的时候,俞印吃完去外面刷了牙。
再回来,屋里浴室还有哗啦啦的水声。
隔音效果这么差,俞飞达买房子被坑了吗
那刚刚自己在洗澡,外面的周成凉是不是也听得一清二楚某个喜欢安静的人不得被吵死
俞印闭上眼,张开双臂,呈“大”
字平躺到床上。
五感失了一感,水声更明显,他听得犯困,连什么时候停的都没意识到。
直至周成凉身上同款沐浴露香味出现,把他神智带回现实。
“让点空。”
周成凉坐床边,拍拍他脸,“给我留半边。”
俞印脸一侧,把他手压得结结实实:“一起睡”
周成凉挑眉:“不可以”
语气坦荡得可以。
经历了这种乌龙,怎么做到的那么坦荡
周成凉的脸皮挺有cos长城城墙的天赋。
“我……”
“鱼仔。”
周成凉忽然抽出被压着的手,拇指按住他下唇,侧脸渡在夜灯里,看不清神色,“有个事说一下。”
俞印应激,咬他指尖缓解紧张:“弯了!”
周成凉:“……”
俞印试探性握住他手:“好,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