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李景慕看似心无旁骛实则胡思乱想的冲洗下,背对他而坐的男人似乎也不怎么平静。肖宇哲一直就觉得李景慕的皮肤看起来手感很好,摸起来自然也是如此。交往这段时间,他们都因为珍惜而小心翼翼没敢过多的接触,顶多是恰到好处时的牵一牵手、摸一下脸,现在李景慕带着热意的手全然贴在他背上,为了擦拭还会上下移动,偶尔还会碰触到他相对敏感的地方,加上这段时间肖宇哲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于是他像个十七、八岁的小毛头一样,冲动了。「景慕,可以了,你先出去。」李景慕正给他洗到一半,听到他这么说有点奇怪,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可肖宇哲低垂头脸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没有多想,站起身正要出去时,眼角忽然瞥见肖宇哲飞快扯过毛巾掩饰胯下的举动。也都是经历过世事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了,李景慕于一刹那间领悟了肖宇哲此刻的处境。他迟疑了一下,没有离开,反而是蹲了下来,在肖宇哲惊讶的目光之下把手探入毛巾底下,尽管肖宇哲反射性地伸手挡了一下,但他还是坚定地握住了某个深甸甸的硬物。仅仅是李景慕的手为自己擦背都能让他控制不住,眼下更直接地包裹住欲望的中心,电光石火之间,猝不及防的肖宇哲险些就成为了秒射男。其实做这一切时李景慕没有想太多,可等他真做了时,尴尬和羞耻同时袭来让他恨不能落荒而逃。可一想到这人是肖宇哲,是他正在用心交往的对象,他还是极力地留了下来,尽管手中的硬物快要把他的手灼伤,也尽心尽力地给予安慰着。而在肖宇哲的眼里,一直闷不吭声的李景慕表面上平静,可在他被刺激得绷紧身体的间隙,迷乱的目光还是清晰地看见了男人似染了血一般通红的耳朵与脸颊。这一刻的浴室里,莲蓬头的水还在喷洒,然而两个人之间,除了暧昧,似乎又多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于其中的,名叫沦陷的东西。事后,肖宇哲有些失力地靠着墙壁,而李景慕则故作镇静地用水冲去手上的东西。他没有立刻离开,毕竟肖宇哲现在脚不方便,他不放心,而是继续为他冲洗了一遍身体。过程中,肖宇哲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红得快要滴血一样的脸上,心里头莫名就有点痒,总觉得这时应该做点什么或者说些什么,于是不知怎么就开口解释道:「我平时没这么容易这样……也许是交往的这段时间以来,我都没像之前那样出去玩过……」李景慕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略略僵硬起来。他听得出对方的意思,交往以来,他一直为他守身如玉。听到肖宇哲说完,他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可过了老半天,他也才木着表情脸却红着呐呐地「嗯」一声。肖宇哲就有点忍不住地想笑,忽然就觉着眼前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的可爱,让他真恨不得拥在怀里使劲地疼爱。给肖宇哲洗完澡帮着换上干净的睡衣,李景慕整个人也湿得差不多了,他先扶着肖宇哲到床上坐好,自己也拿着衣服进浴室匆匆冲洗了一遍就出来了。「我给你擦药,擦完了就睡吧。」正靠坐在床翻看杂志的肖宇哲闻言抬头,看见穿着一身睡衣的李景慕拿着药瓶朝他走来,先往里挪了挪让出位置让他坐在床边。肖宇哲躺在床上舒服地微眯眼,借着床头温暖的灯光看着正认真给自己揉脚的人,全身心都舒展开后,他有点懒洋洋地说:「景慕,明天咱们去爬山吧。」李景慕手下又加了下力道让他吃痛,同时意识到目前自己的情况,「你都这样了还去爬什么山啊!」「也许明天就全好了呢。」「不可能,都肿成这样了,没个一星期别想好全。」「唉,可我把明天都空出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没事。」李景慕又倒了些药酒在掌心搓开,接着继续使劲给他揉肿处,「我明天也没事了,可以在家里好好陪你。」一听这话,因为不能一起出去散心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肖宇哲自己都觉得有点神奇。他来了兴致地支起上身,说:「我之前存了不少电影一直都没时间看,我们明天刚好可以看一看。」李景慕一边揉一边对他笑着,说:「行,伤患最大,你说怎样就怎样。」肖宇哲满足了,又躺回床上。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觉得差不多了李景慕才停手,看一看昏昏欲睡的肖宇哲,他盖好药酒瓶盖,帮他盖好被单,小心把床头灯关上,摸黑正要退出房间外时,房间的灯却啪一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