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蒙着头在被窝里大声叫唤:“狗日的小钟子,让你尿,你就快尿啊。”
小钟蒙着头大声回骂:“你怎么不去尿?”
那人又回骂:“杨飞说了,我们的尿都不管用,说你的尿是童子尿,可以驱邪。”
郑阳春一脚踹在小钟的屁股上:“关键时刻拉稀屎的玩意儿,白天的豪言壮志哪去了?赶紧滚出来,老子连盆都给你准备好了。”
小钟隔着被子被踹一脚也不觉得有多疼,但是郑阳春的话让他十分的难受,只好从被子里探出手:“你给我盆,我给你尿就是了。”
“你也不怕洒你狗窝里,骚了吧唧的,给!”
郑阳春一阵臭骂,但还是将一个盆递了过去,那手接过盆,迅的缩回被窝里,被褥一阵抖动,不一会儿就听到细微的哗啦声。
郑阳春又好气又好笑:“真没见过你这种的,丢人!”
小钟小心翼翼的将那大半盆尿给递了出来,并说道:“只要不让我冲锋陷阵,你让我尿血我都愿意。”
“呸——没出息!”
赢花蒙着被子气骂。
“嘶吼——”
门外传来了马匹的鸣叫声,这声音惊天动地,这简直就是悲鸣。
“呀!”
众人一惊,这才想起他们的三匹大黑马还在院子里拴着。
刘青平一掀被窝,猛的站了起来:“咱们的马——”
杨飞拉拽住正欲出门的刘青平,急声道:“别出去,那玩意儿给咱们玩声东击西呢。”
刘青平万分焦急:“不行啊,咱们就这点家底了,那三匹马车可是花了三十大洋买来的。”
杨飞咬咬牙道:“那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
刘青平道:“多一个人多个照应,我陪你去。”
杨飞说道:“不用,你在屋里与老郑把着门,这鬼东西欺软怕硬,谁越害怕,谁就会越容易被上身。”
然后一指那些缩在被窝里瑟瑟抖的伙计:“你看他们这些样子,真让那鬼进来,就麻烦了,最重要的是,看好黄豆子,这小子最容易被撞。”
“好!”
郑阳春端着那盆尿,神色凝重:“我守着他就是!”
杨飞也不多废话,走到郑阳春跟前一把接过那盆尿,直接往头上一浇,尿液顺着头流到了面颊上,又低落到肩膀上,看的郑阳春是一脸的哎呀咧嘴:“杨老弟,你可真——”
杨飞将盆递给郑阳春:“继续让他尿,关键时刻,看谁不对劲儿,直接泼。”
“呃——成!”
郑阳春接过盆,立马就又去找小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