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不屑的问着刚才那个喊话的村民。
刚才那个村民外号酒狗子,指着那阴阳怪气的男人,破口大骂:“去你娘的屁篓子,你是用屁股说话的吗?梁大夫在这里,少放些难闻的屁。”
那屁篓子被骂,有些不服,叫嚣着:“酒狗子,你娘的敢骂俺,老子抽你。”
“嘿嘿……屁篓子,掏出你那卵子,尿他。”
一个村民开始起哄,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操蛋玩意儿,俺和狗子是堂兄弟,谁敢动俺姓刘的一根指头,老子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大黑胖子,掐着腰挤到酒狗子身前,挡住了那上前茬架的屁篓子。
“操,姓刘的咋了?想在三马庄一手遮天还是咋的?”
又一个村民撸着衣袖走了出来,用力一挥手道:“姓王的,都出来,不能被姓刘的给看扁了,日他奶奶的。”
眼看众人因为一句屁话,就要大打出手,马三叔颤巍巍的来到门口,怒不可遏道:“你们这群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闹内讧?”
马三叔本来身子就弱,说出的话,犹如一根绣花针落地,轻不可闻,怎能制止得住这混乱的场面。
梁大夫气的都怒了,脸都憋的通红,使出最大的力气,一脚踹在了村长的木门上。
“哐当!”
一声巨响将场面给制止住了,嘈杂的声音立即就停了。
梁大夫冷眼看着众人,怒道:“我梁卓农本就不是三马庄上的人,是个外来户,既然你们都不管自己庄上的生存,梁某人也不再这里瞎操心了,但我有句忠告告知,你们听好了。”
梁大夫顿了顿,看着那些无知的村民:“你们可听好了,三马庄,不出一个月,将会面临灭顶之灾,你们是去是留,由你们吧,梁某人,今夜就要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三马庄,各位保重。”
说完对着众人拱手,扭头就出了村长家的大门,看样子已经对这些村民失望透顶了,拱手之礼只是觉得与这些人在此生活了也有六年之久了,相识一场,就算对他们再失望,也要行此一礼,报答三马庄当年的收留之恩。
“梁大夫……”
马三叔颤巍巍的扶着门框,看着梁大夫的背影怔怔出神,他知道若是梁大夫走了,那他老马家可就大祸临头了。
梁大夫忽然停下,扭头看着那扶着门框,风烛残年的可怜老人,心里十分难受,他苦笑一声:“马老爷子,对不住了,卓农于心不忍看您临老还要面临这种灾祸。”
马三叔对着梁大夫流着眼泪颤巍巍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脸怒色的指着那些村民骂道:“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后生,知不知道庄子正在面临着什么样的局势?你们确定远走他乡,就会有活路?俗话说,打生不如练熟,离家难,望乡难,你们祖祖辈辈可都在这片土地上埋着,往后初一、十五谁给他们烧纸焚香?他们在下面怎么能想到后世的子孙都是这种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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