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初冬连连道谢,又问何时可以上门观病,他来安排车马。
龙七叶搁下酒杯,“今晚便可,不必劳烦车马,夜色甚好,我想走一走。”
孙初冬也不坚持,道自己住在珊瑚巷,晚间会在巷口相迎。
仍旧让小蛟送出去了。
诸人散尽,庭院里透出一种清静寂寞,钱绛道,“这样安静倒不习惯了。”
“也不错,只是一堆小朋友看着有趣。”
她这样喜欢孩子,却没有办法拥有一个自己的,眼神里有隐约泛着失落,钱绛道,“果然是人间呆久了,这样看过来,你挺有慈母风范的。”
龙七叶就哭笑不得横了他一眼,“不过看着大鱼和云湛长得像觉得好玩,你倒来调侃我。这样的血缘羁绊,我们可能是感受不到了。”
“一啄一饮,皆是定数,我们这样不是也很好。”
钱绛把玩着她白皙的手指,“天道自有安排。”
小蛟片刻便回来了,手里握着两个金元宝,“这个人好生奇怪,塞了两块金子给我。”
“他这是会做人,给你送礼呢。”
“挺重的,留着让轻安买菜。”
小蛟随手掷在边上,又问道,“师父,什么是如夫人?这说他夫人姓如吗?”
“是他的小妾。”
“凡人真是奇怪,妾就是妾,非要说是如夫人,硬往脸上贴层金。”
龙七叶失笑,“哪日你师爹纳妾,我就派你去管她们这些如夫人。”
小蛟大惊失色,“师爹要纳妾?上次是个青龙,这次是个什么龙?”
钱绛在她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哪里来的上次?”
“哪里没有上次。”
小蛟吃痛,委屈的嘟着嘴,揉了揉头顶。
“龙不大好,我觉得轻安族里的狐女还不错,家里那两条鲛人也可以。”
龙七叶笑意盈盈,“不过都不是温顺听话的性子,若是有凡人供奉河君,送两个貌美女子也可以。”
钱绛附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再胡说,师徒两个联手挤兑我。”
夜半时分,龙七叶和秦瑟瑟在大门口遇上,笑看一眼,龙七叶道,“秦淮河君刚刚活过来没多久,你不要又把人家龙须割了。”
秦瑟瑟睇她一眼,“知道了,割也会割的很对称。”
秦箫捏捏她的耳朵,“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