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对九儿做的事许是让她生气了,她才让温衍去侍寝来气他。
“大人,您怎可让定远侯捷足先登!”
裴青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裴元诤一眼,头头是道地分析。
“定远侯爷曾经虏获了京城无数女人的芳心,可见他在对付女人的方面很有经验,万一他和九公主先有了孩子,大人你的大事接下来还进行得下去吗?”
大人啊大人,你好糊涂,女人的心很容易善变,更何况是九公主的心呢?
喜新厌旧大概是九公主最大的喜好了!
“依你看,我要如何做?”
听了裴青这话,裴元诤复又抬头,眉头紧蹙,已没有了从容的浅笑。
他……不喜欢九儿和温衍有孩子!
“大人,今夜想办法不能让定远侯去侍寝……”
裴青立即凑到裴元诤的耳边出搜主意。
“本相不做这么卑鄙的事。”
裴青阴损的馊主意很快被裴元诤伸手阻止了,清雅的墨眸暮霭沉沉。
“他平时与我多番争宠也未见得占了什么上风,杀了他太可惜,先留着他吧,你去厨房吩咐厨子做一碗银耳莲子羹送过去。”
“大人,要不要加巴豆粉进去?”
裴青挑挑眉,心领神会道。
大人啊,你的主意比起我的更阴损,让二驸马腹泻一晚上,真的合适吗?
“去办吧。”
裴元诤没有否认,挥手让裴青先行退下了。
将手中的书缓缓放在书案上,裴元诤摩挲着腕间那个鲜红的牙印,无声地笑着。
九儿似乎很喜欢咬他,至今他的身上大大小小有好几处牙印了,要是他们将来的孩子也喜欢咬人,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们的孩子……
思及此,裴元诤的轻笑僵硬地凝结在了嘴角边,脸色再度变得凝重沉郁。
入夜时分,苏九见温衍还没过来侍寝,忙叫小桃过去催促了。
“公主,二驸马吃坏了肚子,腹泻不止,今夜恐怕不能过来给您侍寝了。”
跑回来禀告的小桃一脸无奈地摊手。
二驸马那脸色惨白得像个鬼一样,连上茅房的力气也没有了,还怎么有力气给公主侍寝。
“有没有给二驸马请个大夫看看?”
苏九心下讶然,晶亮的杏眼里随即闪过迷惑。
温衍好端端地怎么会吃坏东西呢?不会是裴元诤在搞鬼吧?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苏九坐不住了,忙跑到西厢房去看温衍。
“大夫已经给二驸马看过病了,说是吃了巴豆才会腹泻不止。”
小桃跟在苏九身后小跑地禀告着。
这府里敢如此暗算二驸马的,大概只有大驸马了。
果然是裴元诤干的好事!
冷笑一声,苏九跨进西厢房的门槛,挥手让小桃在门口看着。
床榻上的温衍脸色苍白如纸,细长的狐狸眼有气无力地半瞌着,整个人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死气沉沉得很。
“二驸马,你没事吧?”
苏九走过去坐到榻边,目光很担心地看着他。
裴元诤下手也太狠了,巴豆放那么多,是想要了温衍的命不成?
温衍平常对他也没怎么样啊,他干嘛对温衍下此毒手!
不会是……为了不让温衍给她侍寝吧?
“公主!”
费力地抬起大手颤抖抓住苏九的小手,温衍无力的狐狸眼冒出恨意的火光。
“本侯爷被裴相陷害了,公主您一定要还本侯爷一个公道!”
裴元诤那个卑鄙小人,等他好了以后,他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