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雏一晚上没有用武之地,觉得很不开心。
听说邹氏要讲故事,先给徐清欢和常娘子倒了茶,自己也端了碗茶水,驾轻就熟地支了个小暖炉,开始在上面烤黄豆。
一起准备妥当,凤雏向邹氏努了努嘴,示意邹氏可以开讲了。
邹氏见到凤雏这一套做法,惊地忘记了唱歌,正在怔愣间只觉得屁股上一凉,湿哒哒的东西糊了上去,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歹命啊,这是给我撒盐了。”
邹氏喊完就开始奋力挣扎,却在这时只听“啪”
地一声响,屁股蛋子被人打了一巴掌。
常娘子冷冷地道:“这药材是止血用的,你若是将它弄下来,我就杀了你。”
凤雏将黄豆咬得脆生生的响,笑着道:“她说的没错,她摸过的尸体最多了,前些日子还有一个,肚子涨的那么大,尸体上的水都淌了一堆。”
邹氏捂住了嘴,怕隔夜的饭吐出来。
折腾了半天总算好了。
邹氏看向那气定神闲的小姑娘:“徐大小姐我都招了。”
孙冲在外面听得惊心动魄,他怎么感觉徐大小姐身边的人越来越怪了,而且他还挺喜欢这种怪味。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成暄。
只见宋成暄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孙冲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没出息。
邹氏不唱歌了,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当年崔家搬迁我过去帮忙,远远的看过崔氏一眼,崔氏的样貌不说平平,也不是如今广平侯夫人那种娇滴滴的颜色,最重要的是崔氏的脚很大,我仔细地比过,比我的还要大上几分,回家之后还当做笑话讲给家中人听,我有没有撒谎,只要去打听打听就知晓。
前几年我做了一双绣鞋给崔氏,想要讨她欢心,没想到过去一比差了许多,崔氏身边的于妈妈嫌我笨手笨脚,我被骂的不服气,就在花园里数落了崔氏几句,没想到就被二爷听到了,这次二爷请我来八成就是因为当年那句话。”
徐清欢道:“你能确定吗?”
邹氏道:“能,这个错不了,要不是这样今晚为何有人来杀我,还不就是怕我揭穿崔氏。”
邹氏说到这里,就听外面有人道:“婶子在哪里?”
邹氏脸上浮起一丝惧色,常娘子将被子盖在邹氏身上,然后道:“别怕,你死不了了。”
阴森森的声音倒让邹氏镇定不少。
孙冲咳嗽了一声。
徐清欢道:“药已经上好了,可以进来了。”
门被推开,广平侯夫人走了进来,跟在夫人背后的是赵慕微和赵二爷。
“杀人的来了。”
邹氏还是不争气地喊一声,死死地抓住了常娘子的手。
广平侯夫人看起来十分平静:“这是谁家的内眷。”
于妈妈道:“应该是出了五服,从前来家中打秋风,被我用五十两银子打了,这次不知为何在这里。”
邹氏看向赵二爷:“我的二爷啊,你可要说句话,婶子为了你命都没了半条,你可不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是我请来的,”
赵二爷从怀里拿出了那只簪子,“母亲还记得这只簪子吗?它可是家中的失物,不想被我找到了。”
于妈妈看到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广平侯夫人依旧波澜不惊:“你抓住了那偷盗的贼人?”
“是啊,”
赵二爷盯着与妈妈不放,“怪不得官府总是不能破案,原来这贼人就在母亲身边……是不是啊,于妈妈?”
广平侯夫人皱眉看向于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妈妈抿住了嘴:“奴婢也不知二爷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