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山谷里的温度远比想象中暖和,呼啸的海风从山顶刮过,亲眼看着女娇消灭了大半只海鸟肉后,蒋猛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蹄子没少吃,证明这道坎算是过了。”
蒋猛如释重负的想着。本着浪费可耻的精神,蒋猛就着女娇吃剩下的小半个叫花鸡,捎带解决了皮皮剩下的一半的龟蛋。
“你简直什么都敢吃,而且做出来的食物都非常美味,不过你吃东西能不能……”
女娇有些脸红的皱了皱细眉:“虽然我知道猪刚鬣族人吃东西都这样…但作为萨满我希望你别这样…现在就连皮皮也…”
蒋猛也有些尴尬,皮皮这个小畜生无论什么都学他,包括吃饭时也学着老蒋吧唧吧唧个不停,仿佛不吧唧嘴饭就不香了一样。
“猪刚鬣族人?”
苦涩的吧唧了一下嘴巴,咽下最后一口龟蛋,蒋猛有些无语,自己彻底被划分到猪刚鬣族与猪做伴了么?先这样混着吧,猪头就猪头。
无数次想和女娇摊牌,告诉她自己原来世界的情形,但又怕那个完全由人类组成,可以肆意杀害任何其他种族动物的世界,伤害到善良的女娇。
满足的坐在兽皮毯子上,搂着小狐狸看着星星聊着未来,怀里躺着肚皮朝天,已经呼呼大睡的皮皮,这小东西永远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刚才回去给女娇拿晚餐的路上,由于心里惦记她的安危,一上一下蒋猛使出了全力,奇怪的是回来后感觉不到丝毫疲惫,而且有些意犹未尽,甚至还想出去跑两圈。一直忙着安慰照顾女娇,也没太大感觉,此时放松下来却有点坐不住。
“我们明天就开始伐竹造船,最好再加个帆,这样就…伯启…你…”
正一脸雀跃的规划着回家之路的女娇,看着依旧气喘吁吁的蒋猛,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知是火光映照的缘故,还是突然害羞了,此时蒋猛的脸红的仿佛滴出血来一样,像是错觉,女娇感觉老蒋嘴里和窟窿一样的鼻孔里,肉眼可见的喷吐着雾气,就像冰天雪地里刚完成长跑正喘着大气休息的运动员。
“这火山口不会要爆了吧,怎么这么热!”
喘着粗气的蒋猛起身想去竹林外小溪边洗把脸凉快凉快,没等直起腰,脑门一阵胀,双手抱头爬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着,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好热啊……”
。蒋猛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停的拉拽着衣服,身上的白袍三两下就扯成了碎片,全身上下就剩一件椰瓢内裤,露出了充满雄性气息线条均匀的身躯,此时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整个人仿佛一块烧红烙铁,红的吓人。一条血红的巨龙盘旋在蒋猛的腰和胸口直到脖子上。
“水。。。。给我水。。。。好热”
双手撑地的蒋猛颤抖着想站起来,“咚”
又重重的摔倒。
“我现在就去打水!”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女娇脸色煞白,双手拿起地上的弯刀,吃力的砍下一截竹筒,转身刚想走,又看到那边的皮皮也翻着白眼,痛苦的满地打滚,金黄的皮毛也镀上了一层火红,说不出的诡异。
“你们别吓我啊!”
女娇的声音已经带上一丝哭音,额头上也沁出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
突然地面一阵剧烈震动,转过头的女娇看到自己的伯启正在猛锤地面,这力量让她感觉自己面对的仿佛是一头巨兽,难以置信的是,随着蒋猛无意识的疯狂锤击,大地肉眼可见的出现一圈龟裂,随后激起的灰尘吞噬了他的身影。
皮皮那边稍好一点,但小爪子也不停的锤着地面,砸出一个个土坑。
咬了咬牙,女娇不得先去竹林边打水,她的伯启现在需要水。
这边的蒋猛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在燃烧,嘴巴鼻子眼睛仿佛都在喷火,痛苦使他迫切的想要泄,巨大的折磨让他陷入了混沌,无意识状态下的一顿输出后,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意识逐渐模糊。。。。。
等到女娇气喘吁吁的打水回来以后,父子俩都已经晕了过去,以蒋猛为中心,地面上方圆十米大小,蛛网般的一圈圈裂缝讲述着刚才这里生的一切。
用嘴含了一口水,慢慢的渡给昏迷的爱人,女娇想起不久之前蒋猛就是这样救活自己的,自己现在又是这样的救他,不由一阵脸红,感叹命运的神奇。
起身准备给皮皮喂水的女娇,转身之际刚好看到了老蒋的下半身负责固定的藤蔓在椰瓢的拉扯下崩的笔直,终于“啪”
的一声,手指粗细的藤蔓不堪重负的断裂,失去束缚的椰瓢“骨碌骨碌”
滚出好远,当然这不是重点,
像是一条脱水濒死的鱼,女娇的嘴巴张成了“o”
型,下意识的想要捂上眼睛,可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嘶”
手中装满水的竹筒滑落砸在脚面,慌乱的捡起查看,“还好剩不少。”
顾不上脚趾传来的痛楚,不可置信的瞟了一眼,俏脸上被好似蒋猛传染了一般燃起了熔炉,红的透明。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在软,在融化,仿佛化为了一滩水,脑袋一阵晕眩,像是想到了什么女娇摇了摇头,她禁止自己继续往那方面想下去。
赶紧捡起地上的羽衣盖在蒋猛身上,手忙脚乱的给皮皮也渡了几口水。
“啐,两个坏蛋!”
双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又爱又怕的朝蒋猛和皮皮啐了一口,又忍不住偷偷瞄着高高撑起的羽衣:“盘古永存,这。。。难道是象拔蚌族人的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