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帮我备些吃食吧,我有些饿。”
小夭朝她摆摆手。“对了,哥哥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王子说神农姑娘留他在府上住两日,怕是要过个三五日再回。”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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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每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查看相柳的伤势。她不禁感叹这上古神器加持的法阵着实厉害,三日过去了,相柳的伤才将将好了一些。
她在房间内撒了毒,又在门口设了禁制,以确保没人能进屋去打扰到相柳疗伤。
她也不让苗莆进屋贴身伺候,自己更衣洗漱,自己简单的挽一个髻。为了不让人起疑,她每日都按时露面用膳,上午会在院子里练会儿箭,午饭后回房午睡片刻,晚上早早的就寝。
府上的下人们早已习惯小夭这样懒散又平淡的作息,就和她这几年鲜少在府上的那些日子一样。
第七日的时候,相柳终于好了一些,他甚至有兴致打趣她,“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都敢直接把我往府里带了。”
小夭不以为然,“那日虽然知道始冉不会再折回来,但万一再遇到什么人,我怕我护不住你。思前想后,越是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她取了套男子的衣袍放到榻上,对相柳说道,“我让人备了热水,待会儿替你擦拭一下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可好?”
相柳点头。
小夭唤苗莆取来热水和干净的帕子。她弯下身子,双手环上他的腰,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腰绳,取下腰带。又替他褪下血迹斑斑的外袍,中衣…当他只着了汗衣坐在床榻边凝视她时,她的脸火烧般的又红又烫。
汗衣轻薄,若隐若现的勾勒着他胸膛健壮硬朗的线条。小夭忍不住盯着看,又不敢细看,一颗心跳得杂乱无章。她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自己行医多年理应见多识广,今日怎就折在了这个九头妖怪这里。她硬着头皮继续去褪他的汗衣,相柳轻笑起来,抓住她的手,“我自己来吧。”
小夭赶紧转过身去。在男女之事上,男人和女人真是太不一样了。她看着主动大胆,可一旦过了某个界,她就会忍不住害羞、紧张、慌乱,虽有隐隐的期待,却也本能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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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你在不在屋子里?”
门外传来玱玹的声音,“小夭?你在家怎么还要设禁制啊…”
她心里一惊,转而竟有些暗自庆幸。庆幸自己终于不用这么窘迫的站着,拿手指抠桌沿了。
“你……。你……你把衣服穿上!”
“小夭?”
敲门声再次响起。
她跑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小半扇门侧着身子出去,又把门紧紧关上。
相柳的笑意更深了。屋外隐隐传来玱玹和小夭说话的声音。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你脸怎么那么红?”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夭拉着他的袖子,往院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