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群傻子……数百年过去,却依旧难忘故国,但是是值得敬佩的。”
洪江静默一瞬,哈哈大笑起来,“确实是你们军师会说的话。我知道了。”
士兵抱拳作揖,刚要退下,又被洪江叫住,“军师今夜回营吗?”
“应该…不会回吧。先前我们从娼妓馆出来时,见军师随一女子离去了。”
“女子?那是他夫人。没事了,你下去吧。”
洪江笑着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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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一盘醉虾已在桌上赫然放着,才进屋就能闻到扑鼻的酒香。小夭又去取出灶上温着的饭菜。
相柳见她裙裾上溅的泥污,自然而然的蹲下,撩起小夭的裙裾,用帕子替她把泥污细细擦去。
小夭剥了只虾,正要喂他嘴里。
虚掩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小夭不在意的回头望去,整个人瞬间僵住。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几乎同时,两人脱口而出。前一句话是小夭对玱玹说的,后一句话是玱玹对相柳说的。
相柳泰然自若的起身,将帕子往桌上一放。回身时,冰晶面具已凝结而生。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玱玹走近他们,冷冷的问道,“你有什么企图?”
相柳笑道,“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突然跑进来,打扰了我们。”
小夭看看相柳,又看看玱玹,赶紧站起来挡在相柳身前,“相柳他……他是我叫来吃饭的。”
玱玹这才认真打量了一番屋子,灯火明亮,桌上是温热的饭菜,一壶酒,两副碗筷,两个小酒杯。他觉得哪里不对,又觉得哪哪都对。想想他两说的话,自觉有些理亏,方才的气势顿时少了一大半,“小夭,你出来。”
小夭跟在他身后出了屋子。外面的雨小了些,潇潇替玱玹撑着伞,玱玹把伞拿过来,与小夭同撑一把。
“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和相柳在屋子里吃饭?”
他忍不住训她。
小夭不以为然地说,“因为外面在下雨啊,所以不能在院子里吃。”
“你不要给我装傻,我问的是这个意思吗?”
玱玹重重的举起巴掌,落到她头上时又变得异常轻柔,“防风邶呢?那么晚怎么还不回来?”
“他…出一趟远门,要过些天才回来。”
“这些年,你和相柳一直有来往吗?虽然他曾经救过你,但你不欠他一丝一毫,他既已选了神农义军,站在了我的对立面,就不适合和你做朋友,何况…”
玱玹忍不住不停的数落她。
“好了好了,你一个王,不在神山上待着,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就是来跟我讨论相柳的吗?”
小夭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