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
桂木真己平常道,边说着,他边拿起一根口红拆开来看。
听闻此话,百目鬼也摆了摆头。
他则是坐在靠近桌子的床头,好奇却又小心地仰着脖子看着。
他觉得动别人东西太过失礼,但自己又好奇,才出此下策。
注意到百目鬼的异常举措,桂木真己贴心的往他身旁靠了靠。
“嗯……一般而言大多数人会觉得奇怪吧。”
“但,人或许很难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是这么觉得的。”
桂木真己认真道。
“是呢……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想怎样,想变成什么样……”
飞鸟悠汰困惑着。
桂木真己想了会,“我妈妈有个朋友,他看起来是男性,但户籍上是女性。”
“诶,真的吗?”
“就是所谓的FTm(跨性别男性)吧。”
他拿粉饼的手一顿。
“你知道啊……”
“是他告诉我的。”
“他是我妈妈大学时就结识的朋友,从我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疼爱我,也教我学习,我很喜欢他。”
“妈妈很忙,忙到无法照顾我的时候,他就会替妈妈来照顾我,我把他当做我的家人。”
桂木真己的家庭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
他现在和妈妈相依为命。
而之前,他们还没和他的生理学父亲京终分开,当妈妈不在家,只有他和父亲独处时,那个男人总会用冷漠的眼神盯着他。
就算是现在也是。
“这样啊。”
“他说自己从小就对自己的性别感到有些异样。升上初中后,他觉得穿女生校服很痛苦,但他现其他人并非如此……”
“可他也不敢和父母商量这件事,感觉这会辜负父母的期待,会让他们感到难过,他一直很痛苦。”
“他曾经告诉我,如此的自己让他觉得不安,孤独,十分害怕未来。”
“但他毕业后独自生活时,开始作为男性生活,然后他一直以来感到的异样感消失了,心中的痛苦也减弱了。”
“那太好了。”
飞鸟悠汰温和道。
“不过,说实话我不理解那种感觉,但我有时候也会搞不懂自己活着的理由。”